家人,外人,都覺得他們感情很好。
蔚宛低頭的一瞬間,視線卻忽然掃到了櫃台上擺放著的一個熟悉的東西……
她伸手忍不住撫上自己脖子的位置,同樣的雪花形狀的吊墜項鏈,一模一樣。
“這款項鏈能拿出來給我看看嗎?”她指著那條項鏈,輕聲問著店員。
“當然可以,這款項鏈是去年專櫃大師的收官之作,非賣品,最後是在拍賣會上被人買下的。”
蔚宛拿著這條項鏈,似乎在細細地對比著這條項鏈和自己脖子上的到底有什麼區別。
她疑惑著問:“不是說非賣品麼,現在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了呢?”
“這條項鏈的主人可能不想要了,既然這樣我們就重新擺在了這裏,這款式很新,已經有好些人中意了。”
蔚宛還想問些什麼,隻見站在身邊的顧靳城臉色沉了沉,隨後直截了當地說:“這個也包起來吧。”
“好的,您稍等。”
店員的動作很迅速,很快就將東西包裝的很精致。
刷卡,簽字,離開。
從頭到尾,顧靳城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蔚宛需要走得很快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她在身後靜靜地跟著他,心裏隱隱的覺得他是在生氣,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直覺在告訴她,和這條項鏈有關。
一路無話的回到家裏,等到晚飯過後,蔚宛才敲了敲他的房門。
顧靳城的房門沒關上,她沒等到他的允許就走了進去。
他接完一個電話之後的臉色很不好看,一時間也沒反應蔚宛走了進來。
直到她輕咳一聲,他才倏然轉身,再看到是她的時候,顧靳城的眸色沉了沉。
蔚宛一步步走上前,在他不解的眼光中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沾著她的體溫的項鏈落在掌心中,她似是有些不舍。
可猶豫了再三,她還是將這項鏈放在了他麵前的書桌上。
“二哥,這項鏈一開始是不是你要送給別人的?”她好不容易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隻是唇畔沒有弧度,聲音低落。
兩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蔚宛到現在還依稀記得自己收到這條項鏈之時的欣喜,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這低落的情緒到底由何而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心和難過都是寫在臉上的。
“這項鏈正好是兩條,當時隻覺得你可能會喜歡,哪有什麼想要送給別人?”顧靳城淡淡的語氣聽不出喜怒。
蔚宛認真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將那項鏈拿起來,而是低聲又問道:“那這另外一條,你是送給誰的?”
他沉默著不言語。
其實他那些一係列的反常行為,就已經讓蔚宛知道了這條項鏈的主人是誰,除了那個‘素素‘,誰還能讓他有如此大的情緒變動?
時間靜止著,而她近乎執拗著等著他的回答。
“宛宛,你到底想問什麼?”他有些冷淡地問她。
蔚宛抬眸正好對上了他有些冷凝的視線,她想問出口的話又像是堵在了喉間。
是啊,她到底想問什麼?
她自己到現在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想要知道什麼。
蔚宛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緊握,她的唇畔漸漸漾起了一抹弧度,隨後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就是覺得你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所以才這麼問了一下。”
她還沒等他說什麼,自己轉身快步走出了房間。
果然那句話說的一點沒錯,沒資格吃的醋最酸,先動心的人最慘。
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時間很快一天天的過去,蔚宛從學校畢業之後家裏的長輩開始尋思著置辦婚事。
而這段時間顧靳城很忙,他們除了早晚會見上一麵,其他時候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
就於這件事情而言,蔚宛就不得不佩服自己,就算是這樣也能和他演著一對恩愛夫妻的模樣。
他們不同房,如果不是她主動和他說話,他甚至隻會淺淺的和她打一聲招呼。
就算是說話,也隻是說些再簡單不過的日常。
傅友嵐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過她沒說什麼,隻是催促著將這婚事提上日程,就算是再陌生的兩個人,長期相處下來都會產生感情,更何況是這兩孩子呢?
平日裏就看的出來,這兩人關係很好,缺的可能隻是時間的問題。
關於每次提到婚禮這個事情之時,蔚宛總是會以這樣那樣的借口推辭,直到六月份畢業之後,再也沒有什麼好借口了。
夜晚的時候,蔚宛看著連接著顧靳城房間的那麵牆壁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