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之前在顧靳城和家裏冷戰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就是為了他的心頭摯愛?
就因為那一夜的錯亂,才會有了這一段婚姻。
他應該是不情願的吧。
蔚宛眼中有些神采在慢慢消失,不過她努力笑了笑,對著傅友嵐說:“媽,今天您這語氣怎麼這麼多愁善感了呢?”
“傻丫頭,媽這是為你好,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知道護著他。你一直這樣的性子,以後估摸著就算是受了委屈都不會吭一聲。”
傅友嵐說這番話倒也不是憑空說的,隻是最近有些事情,讓她不得不稍稍提點一下自己這個兒媳。
兩個人各有心思,蔚宛心裏想的則是要怎麼把這離婚的事情說的合情合理一些。
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反正都快要離婚了,還能怎樣。
蔚宛抿了抿唇,掩飾下了心裏的酸澀,笑著慢慢說:“媽,我覺得能成為一家人,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一件事了。”
其他的,就算是她在想要,也強求不來。
傅友嵐語重心長地對說著:“宛宛,婚姻是需要經營的,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媽還是盼望著,你們什麼時候能有個孩子,家裏也能熱鬧些。”
說到後麵傅友嵐的語氣裏漸漸染上了些笑意,心裏卻是一直都是這樣期盼的。她想著,就算這兩人之間的感情可能並不是那麼牢固,如果說有了一個孩子,那就是全然不一樣了。
蔚宛心裏微微一緊,隨之又是一陣惆悵。
她和顧靳城就算是新婚之夜都沒有在一起,她都已經主動成這樣了,相處模式依舊不變。
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媽,我覺得還不到那個時候吧……”蔚宛隻能找出這麼個爛借口。
傅友嵐想了想,畢竟蔚宛年紀還輕,心裏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麵多停留。
也許在顧家,每一個長輩都很看好她和顧靳城,但是長輩的看法又能則那樣呢,說到底還是要看顧靳城自己的想法。
蔚宛歎了歎氣,她想,自己應該是等不到他有所轉變的那一天了。
他不愛她,連著這麼幾次下來,徹底明白。
九月底,距離顧靳城出差的時間有差不多半個月。
蔚宛早就和他提起過,若是他覺得住著不方便,她是可以繼續住學校的。反正她是繼續讀研,要是覺得礙眼,她可以一直不回來。
雖然那間別墅是她花了很多心思來精心裝飾的,但是一個人守著一座空蕩蕩的房子,清冷,寂寥。
蔚宛曾想過,這間別墅是她的家,因為她覺得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現在,算了。
隻是她還沒想好以後要怎麼和顧家父母說他們婚姻上的變化,總之這真實情況是一定不能和他們說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這個學期中有一次藝術采風的課程,南下的一條線路,幾乎都是曆史悠久的古鎮。
到了第三站,是個坐落在南方有著千年曆史的古鎮,同行的一個小組才六個人,下了火車之後,需要坐好長時間的大巴才能來到目的地。
既然來的是古鎮,同行的人一致都認為要在這裏的客棧下榻。
依山傍水,山間的風夾雜著清新靈動的水汽。傍晚的時候,河道兩邊亮起了花燈盞盞,這一番美景,帶著這個地方獨有的韻致。
等蔚宛一行人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因為行程的原因,他們最多會在這裏停留一天。休息一晚上,明天再住上一夜,後天一大早就會動身去下一站。
蔚宛喜歡這個地方,不似其他古鎮一樣早就已經充滿了商業氣息,這兒的淳樸讓她想著以後可能會再來這單獨旅遊一次,就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
在入住客棧的時候,蔚宛的視線忽然望著某個地方出神,連同腳下的步子都停頓住了。
同行的一個顧念的姑娘,見她的神色有些奇怪,不由得轉過身來問她:“怎麼了?別看了呀,咱們明天再來好好逛,這間客棧是整個小鎮最有名的,晚了可就輪不到我們了。”
蔚宛很快收回視線,又有些不置信地重新回頭看了一眼。
視線範圍內,再也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那我們快走吧。”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還沒到晚上呢,難道眼前就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看錯了。
可能是這一天的舟車勞頓,本來幾個人約好晚上是要出去逛逛古鎮的夜景的,可這剛到了客棧的房間裏,幾乎都是洗了個澡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