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藝院的學生幾乎都是有錢人家出來的,這點倒是在他們身上體現了,住也要住最好的。
要不是這古鎮不通機場,才不會來受這麼長車程的苦。
蔚宛洗了個澡之後倒覺得沒有那麼困倦,思緒清明了幾分。
她倚靠著雕花窗子,從這個角度遠遠望去,黑夜裏纏綿的山色,交織著湖麵兩旁點點的星光,遠近不辯。
莫不真是半個月沒見,才會瞎想著會在這裏看到顧靳城?
此時蔚宛就忍不住在想,這夫妻做到他們兩這樣,也真的是很難再找出第二對。
顧靳城走之前隻說出差,做什麼,去哪裏,她一概不知。
他從來不會告訴她,她也從來不會問。
這在他們之間,就是一個奇怪而又和諧的相處模式。
難怪連婆婆都看出來他們之間有那麼點問題,這麼顯而易見,誰看不出來?
蔚宛抬起手,看了眼自己手指上那一圈印子,這戒指戴的時間久了些就留了印記。
在學校裏的時候蔚宛還是習慣把這戒指摘下來,總覺得在一群年輕的大學生中,自己是個已婚的……
關上了窗,又將窗簾拉上,她隻放下了一層輕薄的紗簾,寂靜的月色透進來,煩躁的一顆心也稍稍沉靜了幾分。
她才躺下一會兒,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看了眼,是顧靳原打來的電話。
蔚宛想不明白,怎麼這顧三少閑著沒事會給她打電話呢?這倒是挺稀罕的事情。
顧靳原直截了當的問她到了什麼地方,蔚宛如實照答。
電話那頭,顧靳原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難不成你也在這,那正好,我們一起出去玩玩。”蔚宛疑惑著問。
顧靳原輕笑出聲,半晌才慢條斯理地說:“我就算了,你還是和別人去玩吧。和你說個可靠消息……”
說著,顧靳原故意停頓了一下。
這說話說一半,蔚宛聽著他這個語氣還以為有什麼大事情,她按耐不住問:“什麼可靠消息?”
顧靳原對她這反應還算滿意,然後才慢慢地說:“我哥應該現在和你在同一座城市,怎麼樣,這個消息?”
蔚宛心裏一緊,她想起今天在客棧前看到的人,一度以為是她自己看錯了,那如果是這樣,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她雖然這樣想著,嘴上卻又固執地說:“他去哪裏我能不知道嗎?這還用得著你來告訴我嗎?”
顧靳原挑了挑眉,卻也沒拆穿她,“那裏倒是個旅遊好去處,你等著,我去向陸珩打聽打聽他住在哪個酒店。”
“噯,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想知道他在哪裏。”蔚宛就知道自己在顧靳原麵前是裝不下去的,她聽著這顧三的語氣越來越不正經,搞得好像她多想知道一樣!
這話一出口,就讓顧靳原找到了端倪。
“吵架了?”他好整以暇地問。
“沒有。”蔚宛想也沒想就回答了他,她和顧靳城會吵架?開玩笑,他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吵的起來?
“沒有你怎麼這麼反應?”顧靳原倒也不是多管閑事,隻是偶然之間得到的這個消息,得和蔚宛好好說說。
據這邊的合作方人說,這位顧先生身邊帶著一個女人。
這個無意間得到的消息,顧靳原當然知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蔚宛。他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呢?
思量了半天,決定還是不說了。萬一這事情弄巧成拙,他倒是做了件壞事請。
“你還有別的事情不,沒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明天一整天還得出去呢。”蔚宛的語氣開始不善。
她越是不想聽到關於某個人的消息,關鍵是還就是越是能聽到。
顧靳原聽她的語氣也卻是不太好,說了兩句話後也就掛斷了電話。
等這電話結束之後,蔚宛又握著手機出了一會兒神。
本來好好的心情,到了這個時候又有些堵的慌。
這一晚上蔚宛就覺得心神不寧,總有種莫名纏繞在心頭的不安,最後是是在抵不過困倦之意才睡著。
第二天,蔚宛跟著同行的人走出客棧。
一輛高端商務車外,蔚宛看到了一個人,對於她來說很熟悉的人。
隻是匆匆的一麵,她一看到陸珩,就立即把臉轉了過去,混在同伴之中不想讓陸珩看到她。
陸珩出現在這,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說明,那個人也在這裏。
蔚宛不明白自己這是躲什麼,她是做了虧心事還是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