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顧靳原的回答。
良久,蔚宛都不曾發一言。
這種話估計也隻能在他這兒聽到,極度的自我,可她現在不就是畏畏縮縮,缺少了一點這樣的自我?
她搖了搖頭,慢慢地說:“你自己說的輕巧,但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真能這樣灑脫?”
“我真不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既然想要,你又不是偷,又不是搶,為什麼要顧及這麼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而且,我真的覺得我哥應該不是這種會……不負責任的。”
“可他一直藏著一個女人。”
顧靳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略微皺了皺眉。
隨後又笑道:“我覺得他一直都是屬於清冷禁.欲係,可能他的責任感會比較重一些,光是靠著這個,你就能拿捏住他。”
越是這種性格的人,就越是在意責任這兩個字。
“你是覺得用這樣的方式束縛他,讓你覺得很難受,很過意不去?傻丫頭,吃虧的是你,結婚證上那個受法律保護的名字也是你,明明這是你自己的權利,做什麼要這麼過意不去?”
顧靳原很少和蔚宛談論這樣的話題,一來他覺得自己的情商也高不到哪裏去,二來他是覺得這兩人過日子,外人不好說什麼。
但是看蔚宛這麼憋屈的樣子,他還真的忍不住得說上兩句。
“我覺得就不該和你說這個話題,每次都能讓你說偏了!”
蔚宛心裏生出了些許惱意,不過這不是對著顧靳原的,而是對著她自己。
“我說的哪裏偏了?你就是顧慮的太多,你隻是正常使用你顧太太的權利,就算是再自私一些,也不為過啊。”
顧靳原覺得自己這好心安慰了她兩句,到頭來,感情還變成了他多管閑事了?
“算了,不說了。你現在去哪裏,回大院?”
蔚宛並不想和她在這個話題上再談多久,自己心裏亂的要死。
“我去老宅那邊接爺爺,馬上過年了得把他老人家接回來坐鎮,你和我一起過去?”
她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但若是回家的話,難免會讓婆婆盤問什麼,還是算了。
“我不去了,坐了飛機挺累的,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自己那別墅。”
聽到這顧靳原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唇邊的笑容變得有幾分不正經,問道:“之前你住在我那間小公寓,有沒有人來騷擾你?”
“你說這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蔚宛一聽到這個就生氣。
顧靳原立刻解釋著說:“當時你那麼任性,大晚上的來找我要鑰匙,然後就誰也不告訴消失了,我跟你說,二哥還是緊張了一下的。你也知道,他要問我要什麼,我沒辦法拒絕啊……”
“你說爺爺和爸你都不怕,你怕他做什麼?”
這就又是蔚宛不明白的一點,要說一直以來顧三少還真的就沒什麼忌憚的人,總之聽說他從小犯了什麼事情總有人護著,反而在他哥哥麵前,倒是有幾分忌憚。
“我怕他幹什麼?隻是他心思深,萬一惹火了他,我還不夠他一根手指玩的。”
顧靳原想了想,又說:“不過我覺得,這種男人情商應該是不高的,在感情上難免會愚鈍。”
蔚宛聽著他這誇張的語氣,心中的煩悶倒是少了些許。
她勾了勾唇說:“那你以後小心點,別有什麼事情落他手裏了。”
顧靳原沉吟了一聲,微微挑著眉,像是在認真思索著這件事情。
下一秒,他側眸看了眼蔚宛才說:“所以我希望你繼續做我嫂子,萬一真有這麼一天,你還能幫我不是麼?”
蔚宛慢慢笑著,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
這一路上有的沒的閑聊著,時間過得也挺快。
顧靳原把蔚宛送回家之後就自己去了爺爺那邊,臨走前還特意和她說明天後天記得回家。
雪還在下個不停,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踩在地上已經能夠留下淺淺的腳印。
悄然落在蔚宛的肩上,發上,眼睫上,帶著星星點點的冰涼。
最終她還是覺得冷得受不了,開門進了別墅。
這裏的一切還是和她前段時間離開的那樣,就連擺在鞋櫃上的拖鞋都不曾變換過位置,證明這幾天內,顧靳城沒有回來過。
他不在大院,不在這裏,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