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新婚愛未晚】(110)怎麼,現在又不要臉貼上來?(3 / 3)

終於沉不住氣,將自己的手機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她看也沒看,而是翻出聯係人這一欄,給容錚去了個電話。

容錚的聲音裏帶著些許疲憊,這是蔚宛幾乎從來沒聽到過的,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工作很忙?你的聲音聽上去很累。”

電話那頭的容錚微微笑了笑,恢複了一如既往溫煦的聲線,回答道:“今天得好好說一聲抱歉,恐怕不能陪你吃晚餐了。臨時加班……”

蔚宛從他的語氣裏麵的也能聽出來一些,她柔聲說道:“沒關係,不差這一次晚餐,隻是有點心疼你這會兒還要加班,還沒準真的得一直忙到結婚呢?”

“不會,就這一次。”容錚的聲線篤定,平靜卻又帶著不易察覺的堅定之意。

她理解地沒再打擾他,叮囑了兩句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那客廳裏安靜地嚇人。

人一旦在極度安靜的情況下就容易多想,就像她現在這樣,又忍不住翻出了先前的那條短信。

明明在心裏告訴自己,這隻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可心中的那些不安,就是在這樣不知不覺中逐漸擴散。

手指顫抖著放在那個聯係人上,她想要撥通這個電話,找顧靳城問問清楚他到底想要如何,可到底是缺了些底氣。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這時候,一個走神,在沒注意時一不小心就將這號碼撥通了……

忽而變化的界麵驟然拉回了蔚宛的意識,迫不急當將電話掛斷。

下午六點,天色已然完全暗沉了下去。

蔚宛的心裏忐忑,卻仍舊沒能按耐住心裏的隱隱不安,換了件厚厚的大衣,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才出門。

她沒有自己開車,當計程車將她在一間醫院門口放下時,不遠處的一輛黑色車子也停了下來。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夜色深沉的蠱惑人心。

蔚宛按著那短信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相對應的樓層房間,特殊樓層,清冷的走廊上隻有她自己一人,安靜的好似隻能聽到她自己的腳步聲。

除此以外,還有她很快的心跳聲。

病房的門半開著,緊接著是護士輕哄的聲音,然後又有小男孩稚嫩的聲音響起,她心中一驚,忍不住往裏麵多看了一眼。

可腳下的步子卻是沒辦法挪動,在她看來,明明應該什麼都沒有,可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就是沒那份底氣。

蔚宛不知道自己在外麵站了多久,這期間,有護士從她身邊走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低著頭,沒來由的一陣尷尬,想也沒想便準備離開。

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來這裏做什麼的,怎麼就會因為這樣一條短信,可笑的來這裏……

在轉身的一瞬,蔚宛的肩膀從背後被人按住,她一驚,回頭卻看到了熟悉的容顏。

眼神一瞬間變得戒備十足,她避他如同蛇蠍。

“既然來了,不進去看看?”顧靳城的聲線薄涼,自然是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戒備之色,薄唇裏帶著輕微的嘲諷。

蔚宛緊蹙著眉心,壓低了聲音不鹹不淡地說:“顧靳城,你還陰魂不散上了?”

他沒理會她言語裏的嘲諷,薄唇輕掀,又是這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是不敢進去嗎?你先前不信,那我便清楚告訴你,現在科學技術很發達,隻要一份很簡單的報告,就能證明一切。”

男人的語氣篤定得讓她心慌,好似就在說著早已塵埃落定的事實。

蔚宛不知道他的這些篤定從何而來,可就是因為了解這個男人,才會越來越心驚。

他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而此刻,蔚宛強行裝出一些鎮定,在這寂靜清冷的走廊上,她的語調清清淡淡:“你現在是準備告訴我,裏麵這個是阿錚的私生子?”

像是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她不在意地勾著唇。

顧靳城的神色未見變化,他不動聲色的地越過她準備走進房間,可隻是剛有了推門的動作,衣服的一角便被一陣微弱的力道牽扯住。

他側眸,看到的是她強裝鎮靜的眼神。

微抿著的薄唇緩緩勾起,低聲道:“不是不信?”

蔚宛攥著他的衣角,在聽到這冷言冷語之時,她猝然放開,像是在避開什麼棘手的事物。

清咳了一聲,她才慢慢地說著:“就算你說的全對又如何?就算真的有這樣一個孩子的存在,那也不能證明什麼,誰會沒有以前?更何況,阿錚自己會處理好的……”

這樣變相的維護,顧靳城聽著有些煩悶。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睨著她的臉龐,眸光深沉。

“自己處理?如果他能自己處理好,你現在還會站在這?”他意味不明地放下這句話,語氣淺淡,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蔚宛的心卻是瞬間被提了起來,她咬著牙沉聲問:“你做了什麼?”

從那天回來之後,蔚宛便一直過著一種提心吊膽的生活,說不清楚心裏的不安來自於哪裏,現如今站在這個男人麵前,仍是忍不住的手足冰涼。

顧靳城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希望剛嫁過去,就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你瞎說什麼!”蔚宛氣不過,可同時她又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倘若他說的這些都是有理有據的事實,若是這事情真的傳到了容家長輩耳朵裏,她無法想象會是怎樣的場景。

是會讓這個孩子認祖歸宗吧……

蔚宛沉寂了好久,兀自喃喃:“我相信我丈夫,這些我更希望能從他嘴裏聽到,而不是由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

他將她眼底的怒氣看的一清二楚,漆黑深沉的眸底更是醞釀著一片冷,語氣更加涼薄:“你又可知,這孩子的母親是誰?”

她沒接話,很明顯是一副不願聽下去的樣子。

“你認識的。”他涼涼說完這四個字,又意有所指地道:“何不現在問問容錚,他可還記得梁織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