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氛圍難免有些尷尬,他道:“時間還早,你可以再休息一會兒,那我先出去。”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她叫住了他,“二哥。”
許久不曾聽到蔚宛這麼叫他,他平淡的神色間出現了些許裂痕,站在原地沒有上前,隻是清淡地問道:“怎麼了?”
甚至他都不曾察覺到,兩人這樣的一言一語,自然的多像曾經毫無隔閡之時。
蔚宛抿了抿自己有些幹澀的唇瓣,抬起眼眸忽而淺笑著問他:“二哥,你喜歡小孩子嗎?”
如果這樣算來,這是蔚宛第二次問他。
隻是一次在很多年前,若是當初不曾有過那麼多的誤會,應該也不會多走這麼多年的岔路。
顧靳城凝著她的眼睛,眸色有些深沉,他淺聲回答:“喜歡。”
她一瞬不瞬地望著他,意味不明地問:“那你是因為這個孩子,現在連我一起喜歡了嗎?”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可笑,連蔚宛自己都是這麼認為,像是很隨意地問著,可似乎就是這般固執地在等一個答案。
男人的五官請雋淡然,隻有眼底的那抹深邃缺乏的沉。
他不再猶豫,走至她麵前,眸光深鎖在她臉上,灼灼目光迫使她無法躲避。
“宛宛,我以為這些你早能明白。”
低沉的語調仿若帶著幾分無奈的沙啞,在她的耳邊蔓延開,熟悉的讓人想要逃離。
蔚宛移開視線,不願意對上他的深邃目光。
而下一秒,下巴被他輕輕抬起。
她的視線被迫對上他驀然靠近的俊顏,越來越近的熟悉氣息,灼熱滾燙,聲線平淡且又沙啞:“我以為你一早就能明白,我要你。”
在她愣怔之時,男人的手掌扣在她的腦後……
突然而至的吻,溫淡繾綣,黑沉的眸光之中不見一絲一毫的****之色,卻是盛著一片令人沉醉的氣息。
男人的薄唇帶著灼熱的溫度,就連噴灑在她頰邊的氣息都顯得這般撩人。
她想要避開,剛開口隻是說出了一個字,男人的唇舌便強勢掠奪,不複先前的溫淡淺吻,近乎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似要將其吞入腹中。
扣在她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仿若隻有這樣才能她才不會離開,不會再不留隻字片語就這樣退出他的生命裏。
蔚宛的手緊握成拳,卻是慢慢失去了力氣,腦海中一片混沌和空白,全身的力氣像是跟著被抽走的呼吸一同散去。
男人的唇慢慢離開,下一瞬又輕而易舉地將她發軟的身子打橫抱起,小心安置在身後柔軟的大床上。
頎長的身子隨之傾身而下,目光如灼,看著她稍顯狼狽的大口呼吸,瘦削的鎖骨越發分明,他俯下身,長指挑開她襯衣的領口,薄唇覆上,在她的鎖骨上深深印下一吻。
“你……”她才有些緩過來,就被他此刻的行為震的完全說不出話。
他離開,稍稍撐起自己的身子,看這個她本是蒼白的臉頰在此刻變得緋紅,一直將耳根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緋色,不知是羞還是惱。
那一片被他流連過的地方起了一快深色的痕跡,像是因他而留下的獨有的烙印。
絕對的占有意味。
“既然說了你不信,那就隻有這樣。”
男人的嗓音低淡沉穩,帶著些許沙啞,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深邃的眸底卻是越發的繾綣。
“你起來!”她漲紅了一張臉,到最後也隻說出這麼幾個字。
而在她身上的男人一動不動,手臂撐在她身子兩側,避免著壓到她,低聲道:“宛宛,不要自欺欺人,我早說過不會放手,至於什麼時候接受在你,但你必須清楚地知道我想做什麼。”
蔚宛麵上的羞惱之色還未褪去,她一聽他這麼說,立刻像是反駁一樣的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
惱羞成怒,亦或是下意識地掩飾。
怎麼會不知道呢?
男人的喉間輕滾,逸出一聲淺淺的笑,“你是我家裏的人,以前是,以後依舊會是。”他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宛宛,你聽清楚。不是因為孩子,隻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