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著一周的相安無事,就像是一塊石子投入湖中曾泛起的漣漪早已消散的無蹤影,容錚以為有些人也會這樣安然地退出他的生活裏。
可……事實往往就與預期反著來。
大雨的夜,容錚回到自己家裏第一時間發現的,就是被收在角落裏還在滴水的傘。
粉色的傘柄,一看就不是應該出現在他家裏的東西。
男人微鎖著眉心,抬眼在客廳裏掃視了一圈,心下大致有了想法。
客廳角落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他走近,此時的梁織抱著靠枕正睡得正熟,對於他的靠近絲毫沒有反應。
男人頭疼地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這才剛剛安定兩天,又開始了……
他輕咳一聲,聽聞聲響的梁織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是他之後又挽著唇輕聲說:“我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的,隻不過你回來的太晚,一個不小心就睡著了。”
容錚看她這番迷糊的樣子,倒是生出了幾分做弄的心思。
他斂眉問:“事情的關鍵不在於我回來的晚不晚,在於為什麼現在你又出現在我家,難不成上次沒把話說明白?”
上次兩人已經將話挑明了說,而後來她主動離開,有一段時間沒再出現,容錚差點以為這事情就算是這樣不了了之了。
梁織抱著枕頭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說:“容錚,我留了你家鑰匙,所以現在才能出現在你家裏。”
他沉吟了一瞬,慢慢走至她身側,居高臨下看著她,忽而在她麵前張開手掌,淺淡道:“拿來。”
她往後縮了縮,裝不知道的樣子問:“什麼?”
“我家的鑰匙。”
梁織把手背在身後,這一副很顯然不樂意給的姿態。
他緩緩說:“出入一個男人的家裏,確實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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