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回來之時,手裏多個小鐵箱:“這些都是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如今你已是我的妻,應當交給你來保管。”

蘇晚音打開小鐵箱一瞬間,看到裏頭放著地契、房契、銀票。

震驚了。

“晚音的表情,似乎覺得我是個窮光蛋,一點家底都沒有?”裴策望著一臉詫異的蘇晚音,視線落到她微微張著的紅唇之時,眼神逐漸幽暗。

“先前聽聞關於夫君一些傳言,我以為……”蘇晚音回過神來,“不過這些應當給心月,她母親是你的嫡妻,而我隻是你的繼室……”

“既然做了夫妻,就要坦誠。”

裴策突然的一句,把蘇晚音說的心裏一咯噔,難道他知道自己嫁給他的真正用意了?

正當自己醞釀怎麼解釋之時,耳邊響起裴策的聲音:“我娶心月母親之時,她就已經懷了身孕。”

什麼?

蘇晚音呼吸一滯,眼睛都瞪大了。

上一世,她看裴策對心月在乎的程度,從未往心月不是他親生的方麵想。

“她丈夫救過我的命,卻因為卷入一些是非之中,臨終前放不下有孕在身的妻子,所以我娶她是為了報恩。“裴策提起好友之時,語言中透著一絲遺憾,“他是個孤兒,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惜上天還是沒能讓他如願。”

原來是這樣。

真是造化弄人。

蘇晚音心裏很不是滋味:“此事,心月知情麼?”

“她無需知道,她隻需無憂無慮地長大。”

裴策這話,讓蘇晚音內心很觸動。

想當初自己被蘇家找回,以為等到是救贖,沒想到是另一個深淵。

“小鐵箱內的東西,還是由夫君繼續保管吧。”蘇晚音合上小鐵箱,“你為我置辦喜服、鳳冠,已經花了不少銀子了。”

“晚音,我不能用嫡妻之位來迎娶你,已經是委屈你了。“此時的裴策態度有些強硬,把小鐵箱塞到蘇晚音懷中,“你嫁過來,若沒一些金銀細軟傍身……“

“這裏頭的東西是你全部的家當,在沒有得到心月的接納前,我是不會幫你幫你保管的。”蘇晚音打斷裴策的話,“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父親隨手就把全部的家當交給繼室,就算她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會不舒服的,你也不要覺得我多想,我隻是……”

“我知道。”裴策接過蘇晚音的話茬,將小鐵箱放於身後,“你說的對,是我太心急了,是,咳咳咳……”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夫、夫君你怎麼了?”

蘇晚音嚇了一跳,跟裴策說了這麼久的話,差點忘記他還是個病人,見他臉都咳紅了,立馬倒了一杯水,慢慢喂給他喝:“喝點水,潤潤嗓子。”

“咳咳……”

裴策喘了兩口氣,滿眼不好意思:”我這副身子還是那麼不中用。”

年幼的孩子,病弱的相公,要複的仇。

三座大山壓在蘇晚音稚嫩的肩膀上。

但即便前路在困難,也不會讓她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