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裴大公子是不是想說,我就是一個村裏的郎中,怎麼會看出您服用禁藥的?”顧郎中仰頭,打開藥箱,“不要用你的小聰明來挑戰我吃飯的本事,把衣服脫了,躺床上去。”
裴策保持得體笑容的麵上,有點繃不住。
“我要給你做針灸,打通你的經脈,讓寒氣散發出去。”顧郎中說完又補了一句,“脫上麵就行。”
裴策:……
蘇晚音端著茶水進屋之時,首先看到是裴策寬闊而平展的後背上刺著一排密密麻麻的銀針。
看的她頭皮有點發麻。
“晚音啊,你相公的病,我看過了,麻煩是麻煩了些,但能治。”顧郎中笑嗬嗬地看向蘇晚音,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點心咬了一口,“嗯,大戶人家的東西就是好吃。”
“顧叔,真的嗎?相公的病,您真治?”
“你這丫頭,顧叔能騙別人,還能騙你呀?”顧郎中輕嘖一聲,吃完點心後,就走到桌前開始寫方子,“先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七天的藥,我每隔三天來給他做一次針灸,不出半年他的病情就能穩定下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虛~”
“那太好了,多謝顧叔。”一臉激動的蘇晚音看向裴策,“相公,你聽到了嗎,你的病……”
怎麼裴策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
蘇晚音哪裏知道,顧郎中說那個“虛”字,明顯是在點裴策呢。
男人可以說虛弱,但絕對不能說虛。
“顧叔,相公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事,等下把銀針撤掉就好了。”顧郎中把寫好的方子遞給蘇晚音,“我開的藥都能在普通藥房買到,對了,平時的飲食也不要給他大補特補,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個漏鬥,吃什麼漏什麼,要先把漏鬥的洞給補上,後續再進補,才能讓身子骨一點點壯實起來。”
“我知道了,多謝顧叔。”蘇晚音看向裴策,“我相信在您的治療下,相公一定很快能好起來。”
一炷香後。
顧郎中把裴策後背的銀針給撤掉。
蘇晚音連忙往前,把衣衫披在裴策身上,扶著他起來之時,發現他前胸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剛想細看,就見裴策已經把衣服穿了起來。
“好了,時候不早了,讓阿影兄弟送我回村。”顧郎中收拾好東西,想了一下還是從藥箱的最底層掏出一個紅色的瓷瓶遞給裴策,“那藥你絕對不能再吃了,若再發病的時候,你吃這個,能緩解你的症狀。”
藥?
蘇晚音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他們在說什麼呢?
裴策看了幾眼後,伸手接過:“多謝顧叔。”
“你記得我說的話,就是在謝我了。”顧郎中哼了一聲,看向蘇晚音之時又溫柔起來,“晚音呐,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再來村裏找我。”
“顧叔,那我送你 。”
“不用,你相公現在很虛,多陪陪他。”
聽著的裴策拳頭一下子捏緊了。
但在蘇晚音扭頭之時,他悶哼一下,倒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