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一炷香的功夫。
蘇晚音才看到父親的人影,正緩緩從院子外走進來。
“晚音?你怎麼回來了?”
蘇父一進門,眼睛似乎有點問題,隻看到了蘇晚音,沒看到坐著的裴策:“出嫁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沒事不要回家,再說了,你不好好待在明陽侯府,就這麼跑回來,像……”
“嶽父大人,若我記得沒錯,今日是晚音回門之日。”無數次想象蘇晚音在家裏的遭遇,不如一次親眼所見,裴策直接站起來,朝著蘇父行禮,“小婿裴策,見過嶽父大人。”
蘇父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是……裴策?”
“正是。”
裴策微微一笑:“嶽父大人,似乎看到我很驚訝?”
“呃,不是,我……”裴策一句話,就把蘇父問懵了,就算對方再不受明陽侯待見,那他的的確確是明陽侯的長子,若是自己怠慢女婿的消息傳到明陽侯耳朵裏那還得了?
一瞬間,蘇父怒斥後方的管家:“糊塗的東西,小姐跟姑爺回來,也不知道好生招待?”
“是老奴的錯,老奴已經吩咐廚房準備午膳了。”蘇府管家能怎麼辦,隻能背鍋了。
“父親,是我不好,沒讓人提前送個請帖來,其實今日回來,是奉了公主的意思,前來探望晚鳶的。”蘇晚音走向父親,說話之時,故意露出手腕上的鐲子。
蘇父剛要開口,結果看到女兒手上的鐲子,若他記得沒錯,之前他似乎在雲和公主的手腕上看到過這個鐲子。
“老奴給蘇大人請安。”
許嬤嬤走上來指著身後的一堆東西道:“這些都是公主準備給晚鳶小姐的禮品,希望她早日康複。”
蘇父是認得許嬤嬤的,更知道她是雲和公主的人,所以女兒說的話都是真的。
一瞬間,他汗流浹背,說話都結巴了:“晚、晚鳶沒什麼事,讓公主費心了。”
“割腕都不算什麼事情的話,那什麼算大事?”許嬤嬤冷笑一聲,“蘇大人這話,是明擺著不想讓大夫人見晚鳶小姐?那到時候老奴回稟公主之時……”
“我現在就帶晚音過去 。”蘇父再有能耐,也不敢跟公主叫囂。
“晚音,我陪你一道去。”裴策上前,握住蘇晚音的手,同時把裴心月拉到跟前:“心月,這是外祖父,快喊人。”
“心月見過外祖父。”
“呃……這就是心月啊,都長這麼大了?”蘇父額上的汗水又開始冒了,該死的管家怎麼都不說他們把孩子帶來了,自己連個紅包都沒準備。
“父親,咱們還是先去見晚鳶吧。”
“好的,好的。”
說實話,蘇晚音自從回家後,還是第一次踏進蘇晚鳶居住的院子,整個院子布置特別富麗堂皇,光灑掃的仆人就有三十多個。
“晚音,我是男子,不宜進門,我與心月在院中涼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