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田中惠一本正經地說:“每次出發之前都會患這個毛病,心神不靈。”
“惠哥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咋想的,你不就擔心你那些兄弟麼?沒事,我們會打探清楚再行動的,盡量確保萬無一失。”
田中惠仿佛根本就沒聽見劉永強說話,等劉永強說完之後田中惠並沒接茬,而是自顧自地說:“我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次行動前如果順利的話會異常興奮,如果不太順利的話之前就會感到心神不靈。”
劉永強看了田中惠一眼,不像說謊的樣子,於是又壓低聲音說:“惠哥你是說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嗯。”田中惠點點頭回答說,然後又繼續看著遠方。
劉永強想不到用什麼話來安慰他,隻好拍了拍他肩膀。
“惠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並肩作戰的,就算死了也要拉上他們。”說完劉永強就進到了房間裏。
因為聽田中惠說了那些話劉永強心裏也感覺不安起來,情緒是可以傳遞的,如今田中惠那種憂鬱的情緒就果真傳到劉永強身上來了。
不過那並不完全是壞事,畢竟提前預警多少會做些防患措施,又或者說會做得更完善一些。
豹哥探進一個腦袋,見劉永強悶悶不樂在抽煙,於是就很好奇。
“強哥,咋啦?”
“沒事。”劉永強回答說。
到達之後劉永強就跟田中惠商量著派出去了兩個兄弟打探情報,預計會在晚上的時候回來。
劉永強他們住的地方距離路易斯老巢已經不算太遠了,根據他們事先掌握的情報來看路易斯他們平時接頭的地點就在那附近。
正當劉永強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外麵突然傳進來一聲慘叫。
“哇哇哇!”
劉永強一驚,急忙爬起來出去看個究竟,剛一出房間結果就撞見了迎麵進來的豹哥。
“什麼事?”劉永強問,顯得有點兒惱火。
“強哥,沒事,是路易斯。”豹哥回答說。
“他咋啦?”
“哦,徐風在審問他。”
“操!”劉永強又不禁罵了一句,接著迅速朝那邊走去。豹哥見了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也跟了上來。
“強哥,徐風也是想問個清楚嘛!”豹哥一邊跟上來一邊說。
走到旁邊那個房間,正好看見徐風掄圓了膀子準備打路易斯耳光。
“住手!”劉永強大喊一聲。
徐風回頭見是劉永強,果真就把手放了下來。
“強哥?”
“操!你想幹嘛啊?想打死人啊?”
“強哥,我這不是著急,想問個明白嘛!”
“著急?他媽的就算你打死他他也是不會說的!有個卵用?白費力氣不是?”
“強哥,你看你,說變臉就變臉,隻不過打了他幾下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徐風不滿地說。
劉永強也感覺自己說的話有點兒過火,於是又壓低聲音說:“這家夥嘴巴硬得很,打死他都是沒用的!現在他的價值已經不在打探情報上了!”
“強哥,既然留著他沒用還不如一槍把他甭了!”豹哥在旁邊說。
路易斯臉上還有點點血跡,聽到劉永強他們說打算甭掉他他仍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仍然冷冷地看著劉永強他們。
“打死他?那算便宜了!再說我們現在手上的唯一王牌就是這個家夥,有他在估計那幫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的。”劉永強說。
“哈哈哈。”路易斯突然放聲大笑:“劉永強你他媽想得美,想用老子做人質?門兒都沒有!實話告訴你吧!隻要老子一聲令下,保管你們馬上飛灰湮滅!大不了老子不要這條命了!換你們這些狗日的也算綽綽有餘!”
路易斯這番話把劉永強他們幾個徹底激怒了,徐風最先衝上去,然後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連串耳光打過去,路易斯的腦袋立馬就像個破浪鼓似地左右搖擺起來。
停下來才終於看清楚了,路易斯的兩個臉頰已經浮腫起來。
劉永強也有些控製不住,本來打算上去修理修理的,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劉永強轉身的時候豹哥卻衝了上去,然後噗通一拳打在他麵門上。
這一拳力道非同小可,路易斯的牙齒都被打落下來了,和著一灘鮮血。
“好了。”劉永強招呼說:“先不要動他,等過幾天老子再看看他還能囂張不!”
田中惠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上去精神好了許多。
“幹嘛呢?”田中惠問。
“沒。”劉永強回答說,接著就走進了屋裏。
晚上的時候出去打探消息的田中惠兄弟就回來報告說已經以買家的名義聯係上了路易斯在美國的一個下線,估計根據他能找到路易斯在美國的大本營。
“操!這回來自看你還敢囂張不?”劉永強恨恨地說。
從路易斯驚慌失措的眼神中劉永強捕捉到了一絲有用的信息。
休息了一天劉永強感覺精神好了許多,所以當第三天起床之後劉永強就要求田中惠再次派出兄弟去打聽一下,不出意外的話第二天就行動。
沒想到這一次輪到田中惠不說話了,隻是坐在那裏抽悶煙。
“咋啦?”劉永強走過去警惕地問道。田中惠還是不說話,低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