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劉永強就打算走出來,田中惠也從床上站了起來收拾家夥。
十點半的時候劉永強徐風豹哥田中惠他們幾個就坐車去到了碼頭,身後跟著一輛卡車,上麵坐著田中惠那些兄弟。
當劉永強他們去到碼頭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先前到達碼頭的那幾個與胖墩接頭的田中惠兄弟已經等在那裏了,見劉永強他們去後就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強哥,我們忘了一件事啊!”停車之後豹哥突然說。
“什麼事?”
“強哥,我們忘了把路易斯也帶過來。”
“操!現在還不是用他的時候,帶他來幹嘛?多事啊?”劉永強頭也不回地說。
田中惠從車上跳了下來,朝遠處張望了一眼,有星星點點的燈光映照在河麵上,發出蕩漾的亮斑。
“惠哥,我看還是要布置一下。”劉永強首先開口說。
“那是當然的,我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那你打算如何布置呢?”
“很簡單,你看我的就行了。”田中惠這會兒又顯得胸有成竹起來。
田中惠招呼了幾個兄弟過來,低聲吩咐了一遍,然後他們就挨個回去布置去了。
“惠哥,你打算怎樣埋伏?”
“埋伏稱不上,隻不過我們要做好反抗的準備。”
“你跟他們怎麼吩咐的?”
“也沒啥,強哥你看看他們的行動就明白了。”田中惠用手指了指前麵的方向說。
劉永強朝遠處看去,隻見一部分雇傭兵去了下麵的山坳裏,一部分開車去了遠方,另外一部分則在仍然留在原地。
“你把他們都分散開了?”
“當然,有必要的。”
“惠哥,要是對方很強大的話如此一來分散兵力估計不是一個好辦法,對方肯定會有備而來的,路易斯都被我們抓住了不是?他們沒了老大,估計做事都會很謹慎。”豹哥說。
“謹慎那是肯定的,但我們隻有這樣做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哪怕就算抓不住這一次的胖墩,我也不能叫兄弟們的性命搭進去。”
“能理解。”劉永強回答說,朝遠處看了一眼:“惠哥,你莫非是想用逐漸包圍的方法?”
田中惠看了對麵一眼,沒接劉永強的話茬,而是徑直說道:“強哥你看下麵那些兄弟,隻要胖墩帶的人去到碼頭跟他們接洽,那麼他們就有可能抓住他;還有剛才開車遠去的那些,我是預防他們從水路逃走,要是他們真有快艇從遠處開過來,我那些兄弟能在很遠的對方就能將他們打垮;還有近前這些,是為了胖墩他們的後援而準備的,如果胖墩小心異常準備了後援的話,那這些兄弟就能派上用場;這還不止,並且這三處的兄弟都可以相互呼應,彼此照顧,不管他們將會從哪裏反擊我們都能找到間隙打擊他們。”田中惠解釋說。
劉永強聽了不禁佩服起田中惠的計劃來。
“切,這沒什麼,小事一樁,這些都是根據經驗來的,說點兒不吹牛的話,隻要我底下的兄弟把當時的環境告訴我,我不到現場照樣有把握取勝。”
“哦?當真?”劉永強狐疑地問,半開玩笑半認真。
“嗯,雖然有點兒吹牛,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根據,隻要布置得當,再少的人都是能夠以一當十的。”
見田中惠說得天花亂墜神乎其技,徐風忍不住說:“惠哥,你看你,先前出發的時候還愁眉苦臉的擔心這擔心那,如今又說出這些話來,很矛盾啊!”
“哈哈,這叫啥?這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有的時候辦法就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才想出來的,這難道不正常麼?”
豹哥聽了想想也覺得是那麼回事,人在平常的思維狀態下通常不會想出多麼好的辦法,一旦逼急了,方法也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等田中惠布置完之後劉永強他們幾個就坐車去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免得目標太大容易被胖墩那邊的人發現。
劉永強感覺困得厲害,想睡覺,都已經快十二點了對麵的公路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強哥,你說他們會不會臨時通知改變時間?”徐風小聲問道。
“不會。”沒等劉永強回答田中惠就斬釘截鐵地說。
“這麼肯定?”
“當然,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還是生意人,當然要以做生意為主,就算路易斯死掉他們那些人不同樣要吃飯?同樣要掙錢的嘛!”
徐風聽了點點頭:“嗯,有道理。”
劉永強朝遠處看了一眼,碼頭上有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上來,那是下去接頭的兄弟的暗號。
正當他們幾個焦急不安,碼頭上的手電筒光突然急劇地晃動起來,朝著劉永強他們。
“強哥你看!”豹哥首先發現。
“啥意思?”劉永強轉過頭去問田中惠。
田中惠急忙從車上跳下來:“他們來了!”
“真的?”
“嗯,這是我們約定好的暗號。”田中惠回答說。
但劉永強朝遠處看去,並沒看見有車輛過來,連一絲光線都沒有。
“哪兒啊?怎麼一點兒跡象都沒有?”劉永強一邊跟著行動一邊問。
“強哥你看那邊。”田中惠說。
“哪兒啊?”
“河麵。”
劉永強朝河麵望去,果真看見有蕩漾的河水四散開來,然後在河道轉彎的地方出現了一艘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