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1 / 1)

���$�n在一次中央組織遭到破壞的過程中,跑交通的李頤芳被捕了。在許弋夫的嚴刑麵前,她跪下了:“我說,我全都說……”

許弋夫道貌岸然地:“好!不過,我不喜歡看這種披頭散發的樣子,更不願意和這樣的犯人談生意。洗個澡,換件漂亮的衣服,待治好刑傷之後再和我談買賣。”

在一個月光如洗的深夜,許弋夫對李頤芳進行了所謂的“文明”審訊。

審訊的地方是一間高級的臥室,嫩綠色的窗,粉紅色的牆壁,乳黃色的梅花燈。顯得柔和、寧靜。許弋夫靠在雙人沙發上,叼著雪茄,眯縫著眼睛窺視著膽怯的李頤芳走了進來。他覺得這個女犯有種特殊的魅力,因此,他在讓座時,顯得格外的熱情、客氣。

李頤芳像奴才賈桂似地站著,不敢入座。

許弋夫拍了拍沙發:“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豈有不坐之理!來,就坐在我的身邊吧。”

李頤芳像個木頭人似地坐在了許弋夫的身旁。

許弋夫溫和地說:“我看了你的全部卷宗,知道你曾學過相麵。今天,先請你幫我相相麵,預卜一下未來命運的吉凶。”

李頤芳顯得格外驚慌:“那,那都是欺人的騙術,信不得!”

許弋夫笑了笑說:“我可是真正的星相家,從不騙人,如果不靈,分文不取。把手伸給我!”

李頤芳莫名其妙地把手送過去。

許弋夫撫弄著她細嫩、顫栗、熱乎乎的手,溫和地說:“害怕了吧?不要緊張,先慢慢地講講你這幾年的經曆。”

李頤芳“嗯”了一聲,講了下邊這段曆史:

李頤芳離開姑蘇城,來到上海外灘謀生,不久,她便成了一位小有名氣的評彈藝人。三年前,在城陛廟書場賣唱,遭到了幾個流氓、阿飛當場汙辱,被宣老板拔刀相救。從此,一個變魔術,一個說唱評彈,共同浪跡大上海。平素以兄妹相稱,經常一塊兒搭班賣藝謀生,形影不離。一天夜裏,宣老板買了些酒菜宴請李頤芳,第一次向李公開了自己的政治身份。在征得她同意之後,遂又介紹她加入共產黨,並做了交通員,直接向下傳達宣老板的行動指示……

許弋夫聽後滿意地點著頭,連聲讚說:“很好,很好!講得的確是很好……”

李頤芳就像是一切叛徒那樣,當取得了主子的信任之後,膽子就漸漸地大起來,接著就是向主子表示忠誠。她獻媚地說:“許先生!宣老板是共產黨的要人,他能見到像沈傑那樣的大人物,對破獲共產黨在上海的中央……”

“能起很大的作用!”許弋夫肯定地答說。

李頤芳有點眉飛色舞了:“你說的很對!如果需要,可以幫你抓到這位宣老板!”

許弋夫一直沒有鬆開李頤芳的手,聽了她的話,更親切地撫摸了兩下,微笑搖搖頭:“不,不!你不要幫我抓住宣老板,而是要盡快地回到他的身邊……懂嗎?”

李頤芳全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