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清冷,久涸重溫的甘露並沒絛盡武珝心中的煩憂,她小心翼翼地從李治的臂彎下鑽出來想到外麵走走。
屋外好一輪明亮的浩月,瞌睡蟲王婉許是被白天的事嚇住沒能睡沉穩聽見開門聲,忙跑來跟著。
這一路走來曆經千難萬險到今天總算趨於安穩,可是床上的那個男人做事輕率,反複無常總是輕而易舉的就被人左右,自己若再不采取行動恐怕哪天這條小命就會毀在他手上。
“婉兒你說咱們為什麼總是那麼被動?”沒有回頭隻憑腳步聲武珝便知曉誰跟了來。
王婉心直口快地回道:“那是因為皇姑心太軟,依我說呀就應該把那些攔路虎全殺了,看誰還敢不聽皇姑的話。”
“哦,嗬嗬,小丫頭口氣還不小,你呀還是太年青了,若真把他們全殺了誰來替皇上辦事呀?”武珝捏捏她的鼻梁笑道。回過頭她又陷入了沉思,李勣同許敬宗是站在自己身邊的元老,卻已到遲暮之年,很多事都心有餘而力不足。科考進來的新人大部分仍是貴族子弟依附著那幫權臣,就算有那麼幾個庶族的積極分子名義上也都是皇上的人,既使這樣他們也逃不過被人排擠不受重用的命運。
“婉兒你去安排一下,明晚我要出宮。”
“皇姑你不是為難婉兒嗎,你和皇上重歸於好,這**的我哪能讓他不來這上陽宮呀?”
“嗬嗬,剛才不連殺人都敢嗎,這點事就把你給難住了?皇姑知道你鬼點子多,明天就看你的啦。”
王婉眨巴眨巴雙眼就有了主意,神神秘秘地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婉兒要借徐嫻淑的園子一用,還要王炎妹妹幫忙。”
“好,都依你隻要能把皇上帶到別宮就行。”
永安殿外早早來了一名宮女,一看是聖後的近侍王婉,看門的公公滿臉堆笑將她帶了進去。
路過室外的園子時王婉停了下來,打量著池子中央的一根石柱,那柱子直徑約半米,高約三米,中心鏤空,柱身刻著一條條飛龍,或仰頭長嘯,或盤旋飛升。
“姑娘看什麼呢?”公公好奇地問,他們早對這東西習以為常了。
“這龍柱好特別。公公我今天來的目的是奉聖後的旨意來邀請嫻妃娘娘晚上到上陽宮一聚,有一場別開生麵的表演要呈現給皇上和娘娘們。不過我看你這根龍柱不錯,表演就在這裏進行會更好。這樣一來也可以為你家娘娘長臉你說是不?誰叫你家娘娘是聖後的妹妹呢?”
劈劈啪啪放完一通的話,公公一聽是好事呀便樂開了花忙恭維道:“王婉姑娘說的甚是,就有勞姑娘了。”
說完了便帶著王婉去見徐姝。
大殿中沒有人影徐姝還在床上睡得正香,王婉隻得叮囑那公公一番自各回了。
一個時辰之後徐姝才伸著懶腰醒來得知此事自是高興的,這可是白送給自己的便宜還能不撿。當王婉她們帶著道具湧來時,雖是不懂,她也站在一旁看著指指點點。
僅僅安靜了一日永安殿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白德妃來了,其她那些不被皇上待見的女人也來了,圍著龍柱園子裏坐了好幾圈人。
李治拉著武珝的手姍姍來遲,兩人一起坐到殿門前的龍椅上,引來妃嬪們笑容後麵滿腦子的嫉妒和恨意。
徐姝來到她倆身旁以東道主的身份施了個禮,便起身向下麵喊道:“表演開始”。
王婉著五彩紗羅站在龍柱旁的鵝卵石上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