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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青聽罷此話,臉色鐵青,卻又逃不過一抹心虛!

鐵青是緒如裳這話裏話外的威脅之意,心虛是她就如此直白地將郡主和世子這件事說了出來。

從前雖然府中不少人都看得出來這件大事,但大抵是私底下偷偷聊聊,還不曾有過這般顯擺地拿到明麵上裏說。

可萬萬沒想到,如今第一個將這件事拿到明麵上來說的,竟就是夫人本人。

平心而論,高明青雖一生未嫁,可站在女子的位置上來講,此事於緒如裳而言,直白的是屈辱的。

她這般雲淡風輕地像說家常話似的講出來,真真是叫她有些佩服的。

因著郡主和世子一事高明青著實有幾分把握,加之眼下緒如裳是明擺著前來找茬的,便也不打算推辭了。

可正準備答應之際,忽而聽見她道:“我有個前提條件,郡主若嫁,需為妾。”

高明青方才一切預計說出口的話就這樣被死死地堵在了喉間,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就這樣直直地盯著緒如裳,宛若見鬼了一般!

妾?

郡主怎可能屈尊嫁給世子為妾?

那不明擺著自己對武定侯府倒貼麼?

屆時符不符合禮儀先不說,就嘉正帝這一關,定然要懷疑到禹王是否有逆反之心!

幾乎是容不得思考,高明青一口否決,“此事怎可實現!”

緒如裳眉梢微挑,“不可實現麼?”

高明青堅決:“不可!”

緒如裳終於不再虛與委蛇了,斂去了笑意,站起身來,步步緊逼高明青!

她身段本就高挑,更何況眼下勢頭遠壓高明青,就這一番下來,竟是將高明青盯著脊背沁出冷汗來!

偏生高明青正坐在凳子上,麵對她的突然逼近,進退兩難,隻能後傾著身子避讓。

緒如裳道:“姑姑看事理倒是很明了,可你是否又看得到,世子已然不對明章郡主抱有希望了呢?這條路,根本行不通了啊。”

高明青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不……不會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又有些後悔了。

緒如裳現在到底是侯府主母,那種話她當玩笑說出來可以,但自己卻不能說。

理雖如此,可緒如裳卻不怎麼忌諱。

她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將高明青的嘴撬開,至於外不外室,誰在乎呢?

隻聽見她道:“高姑姑,讓我來替你好好梳理一下吧。”

“先前世子被皇上禁足,表麵上是因為二爺私通,上頭怪罪世子管教不足,可實際上不缺有所不知,尚書府向來同武定侯府水火不容,二爺就算再蠢,也應當知道避嫌的,可髒事卻確確實實發生在了尚書府。”

“你猜,皇上當初會不會有幾分懷疑尚書府是在做戲?”

高明青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