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亦有另一名幕僚附和此言。
但也有反對的話,“陛下這兩年心思全然在歸來的十六皇子身上,且上次那件事又做得極為漂亮,眼下正是陛下心係十六殿下之時,臣以為此風有助於殿下迅速將自己的才華與實力展現在百姓與陛下麵前,令陛下看清得民心者究竟為誰。因此,依臣之見,這股風不僅於殿下有利,我們反而還要借勢吹大這股風。”
雙方各執一詞,爭得不可開交。
“夠了!”
最後還是謝徵被吵的不耐煩了,喝叱一聲,整個大殿內瞬時安靜了下來。
謝徵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眉心,“李大人說得不錯,眼下正是十六弟風光之時,且本宮看的出來十六弟的才華。”
“他這個人,從不表露什麼野心,但往往如此便更是可怕,本宮不能就這樣將機會斷送出去。”
“傳下去,派一支力量出去將這股風引到京城來。”
話音剛落,當即有幕僚變了臉色,“殿下不可!”
謝徵本便在煩悶頭上,聽到自己的意願頻繁遭人忤逆,一時也沒什麼好眼色,“把本宮的話當耳邊風了麼!”
“……”
“不敢。”
·
卻說另一頭,李思思來到京城已然有一段時日。
這些日子裏,她聽說了許多關於太子謝徵的事情,甚至曾在謝鈺的掩護下遠遠地見過他一眼。
那熟悉的感覺,是他便沒錯了。
當年他一聲不吭就離開,原是來到了京城。
多年來他不曾會來一趟,原是在京中當太子。
說來諷刺,謝徵是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住在紅牆碧瓦當中,數名仆人呼之即來,從不用顧及溫飽。
而他的妻兒卻流落在外七年,苦等他歸來,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牛馬鬼神,經曆了許許多多的苦難。
李思思時常逼迫自己不要去對比,一旦真正比起來,一股濃濃的恨意便會洶湧吞噬她的理智。
她試圖說服自己。
謝徵真實身份非同小可,他是一朝太子,有許多明裏暗裏的麻煩需要解決,難以脫身情有可原。日後等他將所有事解決後,便一定會去接她們母子二人回來。
她無數次給自己洗腦,直到自己都快要相信這個不太現實的理由時,卻突然得知謝徵已經娶妻生子的消息……
謝鈺之前將她安排在京城中地一座府邸當中,派了幾個人在府裏伺候保護她。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普通的下人,他們知道的遠比李思思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起初他們是不願意同她多說的,但無奈拗不過她的軟磨硬泡,將京城當中關於太子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事無巨細地一一說給她聽。
李思思原想,還不如不聽的。
聽罷這些話,她再也沒能睡過一個安穩覺,接連幾天下來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迅速消瘦了下來,憔悴的不成樣子,將安哥兒嚇了一大跳,令她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接受不了得了什麼怪病!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