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邊還是灰蒙蒙的的一片。
芮昕薇在路海文苦苦勸說下已經離開了,而路海文現在正兀自坐在沙發上發愣,雖然一夜沒睡,卻是沒有一絲困意,臉上盡然還一絲不易察覺出的笑容。
又過了一會兒,門開了,幾名便衣走了進來,很“客氣”的將他請了下去,上了一輛車。
車在清晨的晨曦下高速的行駛著,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冷峻的神情,沒有一句話。而路海文則夾在兩名便衣之間,望著窗外過眼雲煙般的景色,心裏卻在回憶著芮昕薇臨走前的那一幕:
“上次我問你的事,你想清楚了嗎?”臨出門之前,芮昕薇忽然轉過身來問道。
“什麼?”自己驚訝道。
芮昕薇的臉仿佛微微一紅,嬌聲輕言道:“就是過年的時候,我在□□問你的。”
自己忽然想起,上次在那個很曖昧的時候,她問自己到底喜不喜歡她。
自己的臉也是紅了一下,半晌才輕聲的回答:我喜歡你。
芮昕薇笑了笑,才轉身離去。
自己回答完這個問題,頓時也是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下車。”
正在記憶的天空中翱翔,冷不防,被身邊便衣冷漠的聲音給驚醒。
路海文下了車,一眼便看見眼前高達的建築物,驚訝道:“怎麼來這了?”
便衣們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的說道:“別問這問那的,進去就知道了。”接著,就“押”著路海文走了進去。
這是裏濱海市第二監獄。
濱海日報社社長辦公室
三個人正在此秘密商談著什麼。其中一人便是社長黃庭誌,另外兩人分別是政務院委員黃威,省公安廳副廳長霍超。
政務院委員黃威神色冷峻,麵無表情,道:“你們說說看,李書明和省委宣傳部陳副部長昨晚被暗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
公安廳副廳長霍超連忙道:“也許是那些憤恨的民眾或者其他組織下的手吧,畢竟李書明犯的事已經是滔天了。犯罪份子攻擊的對象也許不是陳副部長,但他恰好在那,剛好碰上了吧。”
黃威道:“這件事暫時先不用管了,到時再解決。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怎麼才能把那條新聞給扼殺掉,政府現在已經吃不消了,歐洲二十七國又開始掀起抵製中國貨的狂潮了,這對我們的民族品牌以及國家的經濟發展,是非常不利的。高副總理已經下了明確的指示,這件事是由濱海日報引起的,你們看著辦。”
四人沉思片刻,黃庭誌麵色尷尬道:“首長,我們也沒沒辦法啊,那個寫新聞的記者現在是死不悔改,我們也拿他沒轍。”
霍超冷哼一聲:“我已經把他送到監獄去了,這種人,就應該嚐嚐牢獄的滋味。”
剛說到這,社長黃庭誌的眼睛一亮,道:“我們何不這樣……”
“安全局的特派員在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好辦啊。”霍超有些焦慮的說道。
黃威笑了笑:“他再怎麼正派,卻沒有任何後台,還不是要被副總理壓住。”
霍超噓了一口氣:“這就好辦了。”
一個小時後,各書刊報亭發出了濱海日報的緊急號外。送報的人都在高喊:“號外,號外,濱海日報社高級記者路海文,係某國特務間諜,其昨日所登新聞,完全屬於虛構汙蔑,現已查獲其所有犯罪證據,即日已收押,等待判決。”
“師傅,說什麼也必須救他出來!”芮昕薇焦急的說道,她已經看到號外了,知道如被判定為間諜,那後果將是十分可怖的。
徐老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們該插手的事,黑道是鬥不過白道的。”
“難道,難道就看著他被陷害!”
“無能為力。”
“我不相信!”說罷,重重關上門,走了出去。
“哎。”徐老歎了口氣。
芮昕薇並沒有喪氣,她拿出自己這些年的積累,將自己知道的小勢力黑社會基本上走了一遍,每人一萬元的辛苦費,在明天上午來個全市大□□,將路海文曝光四牛的真相宣揚出去。而那些小黑幫一見每人都有一萬元的辛苦費,頓時都是心花怒放,也不顧政府不政府了,反正就□□一下,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