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日報社
眾位記者同事們全都聚集在會議廳裏,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姐,總編輯到底答應沒?”一見張俐銳走了進來,大家都火急火燎的問道。
“哎。”張俐銳歎了口氣:“總編輯說了,這件事是國家定的,上級部門已經查明了,確定路海文是西方的間諜。”
“這不可能!”柴雪失聲大喊道。
“我也不相信,可是能有什麼辦法?憑我們的話,能有什麼用?”張俐銳無奈的說道。
“咳咳。”陳八爺咳了兩聲:“豈不聞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乎?”
“你瘋B了!鬧起義?這什麼年代!”馮剛吃驚的說道。
陳八爺笑了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知道,新聞工作者是國家的第四權利,我們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我們的宣傳優勢。”
“怎麼個傳法?印刷廠已經被部隊控製了,我們根本就無能為力。”張俐銳歎道。
“非也,非也。難道我們就隻能依靠平麵媒體麼?那我們的嘴還有什麼用?現在是發揮大家口才的時間了,憑借記者的輿論宣傳功能,我們深入群眾,在群眾中廣為宣傳此事件,讓群眾確認間諜罪的不可信之處。”陳八爺有條不紊的說道。
柴雪認真的聽著,心裏已經急死了,本來她打算讓她爸爸來幫幫忙的,可是她那位司令官父親卻也是明哲保身,這灘政治的渾身,他是的確不願摻和進來,任憑柴雪眼睛都哭腫了,他也仍然是無動於衷。現在也隻能靠自己了。
在四新路附近的一家俱樂部,一幫社會痞子正在此聆聽他們的老大發表演說。
“****,老子那個剛四個月的心肝大胖小子,就是喝四牛奶粉才死的,媽B的,終於有記者給報出來了,國家那幫操蛋的居然還汙蔑他是反革命!?我日,明天的□□,你們哪個要是不賴參加,別怪老子翻臉不認兄弟!”說話的,正是跟路海文作對的光頭,梁威。
“我們都聽大哥的。”一幫社會青年高聲喝道。
“等會都來零錢,一人一萬。”梁威心道,也不知是哪個神秘人,居然還出資資助自己去鬧,正好,又鬧了,又賺了錢。
“大哥萬歲!”下麵這幫小弟頓時樂開了花。
而在第二監獄的審問室裏,路海文正被獄警看押。
“同誌,我說多少遍了,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間諜!你還要問多少遍!”路海文憤怒的大聲道。
“我們就問到你承認為止!”獄警麵無神色的說道。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路海文怒道。
“我告訴你,這是副總理高陽揚的意思,你告的了他嗎?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快些認罪吧。”
“放屁!副總理會下這樣的命令?”
獄警不耐煩道:“你怎麼這麼囉嗦,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現在的事已經是鬧上天了。你居然敢把四牛給登出來,你不知道嗎,四牛的後台就是高副總理,就算外國人不鬧事,副總理照樣會讓你身敗名裂。”
“這,這不可能!”路海文深吸一口涼氣,不相信的說道。
“不可能?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我告訴你,你這人就不適合做新聞,你也不看看場合,這種玩意能登麼?既然你敢登,那就做好後麵的準備吧。”獄警盯著他,冷冷的說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媒體和政府肯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路海文喃喃道。
“你就慢慢嘮叨吧。”說著,站起身朝外走去,對身旁比自己職位底上一級的獄警道:“把他關到單間去,明天再繼續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