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文,別難過了,爸爸媽媽不希望你這樣的。”芮昕薇掏出手絹,心疼的擦著他紅腫的眼睛。
“薇薇!”路海文一把抓住芮昕薇的手,堅定的看著她道:“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這是我的命令,也是我的懇求!如果再失去了你,我真的會死的……”
芮昕薇一把捂住他的嘴,柔聲道:“傻瓜,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除非你****走,不然我就賴上你了,我是不會走的,爸爸媽媽既然不在了,那自然是由我這個兒媳婦來照顧你啦。還有,以後你別說那個字了,不吉利。”
“薇薇……”路海文一把抱住了芮昕薇,使勁的摟住了她,這是他目前活著的唯一理由了,他好怕會失去她。
“好了好了,那些上墳掃墓的人在偷看咱們呢。”芮昕薇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不管,讓他們看去好了,自己的路自己走,我才不管別人怎麼看呢,我恨不得一輩子都使勁把你摟在懷裏。”
“哎,那隨你吧。”芮昕薇無奈笑道。
之後燒了元寶紙錢,把買來的吃食都擺到了墓碑前,一家人現在總算團聚了,雖然是陰陽兩隔,但中國人的習俗,總要吃一頓才行。飯一直吃到了下午,應該是說說吃吃,像茶話會那樣,路海文和芮昕薇聊著天,好像父母也在旁邊一樣,一家人在一起說話。
吃完並收拾好了殘羹剩炙,路海文對墓碑道:“爸媽,以後每年清明節,兒子都會過來看你們的,不會再讓你們寂寞了。”之後,便決定要回家去住上幾天,畢竟那裏是自己從小成長的地方。
“咚咚咚。”下午五點,一陣門鈴聲響起。
“誰呀?”屋裏傳出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路海文和芮昕薇正站在自己家的門前,按著門鈴。由於路海文被“槍決”,父母又自殺身亡,所以家庭財產的繼承權便由法律規定的順序繼承人繼承。自然是外婆了,外婆雖然接受了房產,因為傷心女兒女婿以及外孫的死去,再也沒有來過這裏。但這畢竟是女兒曾經住過的,所以她沒有賣,而是讓給路海文二舅一家居住。因為二舅一家很窮困,都是家崗職工,一家三口擠在一個不到三十平米的一室一廳小房子裏,所以其他親戚倒沒有什麼不滿。
門開了,一個二十多歲,頭發經過燙染的,鬢角成黃色的和路海文看起來差不多大的青年站在門口,揉了揉發脹的眼睛,昨晚出去玩了一夜,現在睡的正香呢,突然被正在做飯的老媽喊起來開門,是哪個不長眼的現在來敲門?看著門外兩個人,覺得男的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那女的長的跟個仙女一樣,不過看著也眼熟。但是還是很不客氣道:“你們找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