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水這話剛說完便就想到桫欏是怎麼進來的,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門口都是番邦的一等一的武士,根本沒有人能夠進來。
桫欏聽著輕水的敘述也是沒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墨無垢愛的男子,墨無垢心愛的男子不就隻有一個沈琅夜嗎。
本來還想再問清楚,被輕水這麼一打岔也就沒問了,“哦,我看你這裏把守很嚴也不想惹出亂子,便是從高牆上翻進來的。”
輕水這麼一聽就無語了,竟然是翻牆進來的,不過這也正說明了桫欏有本事,“那你還走嗎?”輕水問道。
桫欏肯定是要走的,不想還有些番邦的人沒有被抓到,竟然悄無聲息的藏在了爵爺府中,這怎麼行,隻有有番邦的人在外一天桫欏便不能安心,得趕緊找人把這幾個番邦人給拿下了。
“走,自然是要走的。”桫欏回答,“我得找人把你這府上的番邦人士請到大牢中去,他們也實在礙眼。”
把這些人弄走,輕水隻是擔心沈段丞,“能不能先別動他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屋裏的那人……”
桫欏是更奇怪了,難道這些番邦人是守衛黑白無常索命鬼的?他們就算是守在這兒還能對這男子的病有什麼好處。
“輕水你把話說清楚,要是不說清楚了,我可現在就動手。”桫欏威脅道,輕水曾經見過桫欏的身手,他對付這幾個番邦的蠻漢自然是不再話下。
罷了,就和他直說算了。
“屋裏的那位是姐姐的丈夫。”輕水說道。
若說是墨無垢的丈夫,不就隻有沈琅夜一位,桫欏突然之間想到還有一個大秦的先帝沈段丞,難道那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就是沈段丞。
“是他?”桫欏疑惑的說道,“沈段丞?”
輕水點點頭,“你說話小點聲,他喝過藥正在睡呢。”
看著輕水這句句不離他的樣子,桫欏取笑道:“莫非你是喜歡上他了?”
輕水一瞪眼,對桫欏喝道:“恩公你好不知羞恥,這是姐姐的丈夫,和我有什麼關係,隻是姐姐與他相思的辛苦,我想要他們見上一麵,了他一個心願,當年也是我做錯事才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年的事情桫欏卻是全然不知。
“那不如你就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桫欏心中好奇便想問個明白。
輕水也隻能將這件事說清楚了桫欏才肯幫忙,便依了他了,“恩公跟我到園中小坐,我慢慢和恩公說。”
桫欏隨著輕水到院中坐著,這時陽光溫暖,輕水懷中的孩子正睡得香甜,桫欏聽著輕水一點一點的說墨無垢與這沈段丞之間的事情,卻是沒有任何感覺。
“他們之間不過是有緣無份而已,怨不得旁人。”桫欏這樣評價道。
有緣無分,自然是這樣的,人人都這樣看,可是輕水卻是毀了他們之間無數種可能的罪魁禍首,輕水心中有歉疚,所以才對沈段丞這樣,隻是這些天的相處,輕水卻也站在了沈段丞的那一邊。
“你的話太過無情。”輕水指責道,“這是姐姐所愛的人,姐姐虧欠他的感情太多,不該在他去了之前還他一個心願嗎。”
桫欏又仔細的想了一想,也許是應該的吧,隻是墨無垢現在與沈琅夜在一起,和這沈段丞又算是什麼。
“那當今的皇上呢?”桫欏問道。
輕水明白墨無垢的心意,對沈段丞曾有過深愛,但是現在更多的是虧欠,墨無垢已經選擇了沈琅夜,卻依然不能傷害沈段丞,所以才要好好的送他走,讓他安心,縱使不能還他的深情,也要了他的心願。
“姐姐有姐姐的思量,你隻需幫我留住他的性命,等著姐姐回來。”輕水歎氣說道,“不要讓他心中難過,外麵的戰事什麼都不要和他說。”輕水請求道。
桫欏點了點頭,“罷了,這幾日我就搬到你這裏來住,我也通些醫書,給他好好的瞧瞧病。”
輕水感激的一笑,“多謝你了。”
既然是墨無垢所在乎的人,輕水和桫欏是墨無垢的至親,自然也會好好的對待他。
“我進去給他診診脈,看看他還有沒有挽救的可能。”桫欏起身向沈段丞的房間走去。
輕水照顧了他這麼多天,聽了多少個大夫的話,沈段丞的身子,即便是神仙都回天無力了。
而後隨著桫欏到了屋中。
沈段丞還在睡著,聽到有聲音動了動眼皮,最終還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便也不動了。
桫欏和輕水不知道他到底是否還有意識,也許是還有一點的吧,在桫欏看著沈段丞的這副樣子的時候,確實心中有些可憐他,這麼一個俊朗的男子,卻麵色蠟黃,嘴唇全無血色,呼吸聲沉重,隻剩下呼吸和心跳,身上的任何一處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