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煞氣凜然。突然變成野獸,天下有幾人能夠承受?他並不稀罕野獸帶來的那份力量,他隻想做一個普通的自己,然極力地嘶喊:“掌門爺爺,為什麼你那麼猝然地離開人間?”
“現在還有誰會接受我?可能連爸爸媽媽都不敢吧!”
他回憶起自己在“道方淨”的時候,回憶起那個慈祥的掌門,不禁傷感地落下淚來。由於小時候一直生活在一個類似古代的環境下,他不僅留起了長發,說話也是那麼的古樸。現在雖然是大三的學生,可對事實的接受也不是那麼容易。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甚麼?”他慢慢朝林子外頭走去,沒有聽到一個人回答。
他的雙手又開始在變形,並散發出黑黑的魔氣!“又來了!”他心情慌張的緊,可手還在不停地變,嚇得他心裏一片空白。這時他又驚奇地發現,變形的手在慢慢縮回。他試著讓情緒高漲然又極力地去保持平靜,情況跟剛才一樣,他似乎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了。他深深地呼吸,極力地保持平靜,平靜……感覺到左手似乎少了什麼,心想:“手鐲呢?昨天,對了,那個醫生為了給我打吊針,把我的手鐲取下來了。”
他步履蹣跚地走到湖邊,洗了把臉。心慢慢冷靜了下來,伴著明亮的月光,他看著湖水中的自己。隻見頭發輕飄而起,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他有所懷疑起來,“掌門爺爺為什麼要帶我去行者界修行?我並不是那麼天資聰明,難道這僅僅是機緣?一定有什麼事隱瞞著我!”他搖搖頭,大歎道:“蒼天弄人罷了……”
他在回校的橋頭徘徊,看著湖水灩灩,回憶起已經分手而去的女友,“她都已經有孩子了,肯定過著自己的幸福生活吧。”說話之間,卻是緊攥著拳頭直到“咯咯”起響。
手鐲是掌門送的,自然要拿回,所以他借助著路燈,去往校醫院。一路上,除了淡黃色的路燈之外,就是昆蟲低鳴。這時,那青年人驚奇地發現,一些穿著組織製服的人往橋上走來,大概有二十來人。那些人手中每人配的槍都不一樣,而且由槍的樣式看去,都是一些先進步槍。這個和平年代,拿真槍外出的果真少見。
那青年自言自語道:“這些家夥,沒事拿槍出來顯眼,我偏看不慣。”他慢悠悠地從組織旁邊繞過,在瞟眼之間,他竟然發現一個“T”中有個“Z”的標誌,心道:“無聊的隊伍,搞甚麼名堂!咦,龍塑特種部隊的都來了?”
其中一個人轉頭喊住了那青年,道:“小夥子,野獸都往這跑了,別在這瞎逛!”那青年轉頭望去,見那人肩部帶的是用金色的鬆葉,直接加上金星的肩章,心道:“什麼事把領導都引來了?”而後道:“我又不認得你,關你甚麼事?”加快腳步,想避免麻煩。那領導見他臉上悻悻之色,心念一動,說道:“小夥子,你姓什麼?”那青年回頭白了他一眼,心裏有些忐忑,晃步而走。
領導示意那個員工把那青年攔住,隻見那員工後手一搭,把他按得肩部生疼。他沒有暴露自己的武功,用平常的力量掙紮了幾番,可就是逃不了那員工的大手。領導微微一笑,道:“你跟我說,我就放了你。”
那青年一氣之下,心道:“他們到底想幹甚麼?野獸!抓我不成?”叫道:“我姓勞,名叫子,快放了我。”那員工肌肉一鬆,他心慌慌地走開,怕自己的麵紗被揭開。那領導笑道:“山城的人都稱自己是老子,你是不是姓蔡,名叫聖欣?”那青年頓時一震,前氣血上升,心虛地緊。
雖然那青年沒有回答,可那領導已經察覺到了,他狡猾地笑道:“你跟我走不走?”
蔡聖欣白臉一揚,道:“我偏不愛跟你走!”平時領導說話,沒人敢說二的,如今蔡聖欣毫無給他臉色,他已經氣上心頭,道:“蔡聖欣,你可知道,若不是我及時攔住那報社,恐怕現在沒有人不知道你是野獸了。”原來是領導把消息給封鎖,打他一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就興奮不已。雖然別人不相信有這事發生,領導卻是親眼見過一次,這次蔡聖欣變成野獸,他不心動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