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欣聽著老人家傾訴著親人般的情感,心腦覺得越加發熱,感動得隻能緊緊地握住老人家的手。聖欣朝外頭看去,為了緩和這種壓鬱的氣氛,建議道:“老公公,這雪都停啦,咱們到外頭去看看。”聖欣扶著老人,不時把一股熱量輸送給他,以免他受了風寒。
在外頭,這轉圈看去,一片雪白的山腳下生起了煙火,那小河上沒有一點生氣,倒是架在河上麵的房橋裏,老人小孩,還有一些婦女,拿著火爐子,邊烤著火,邊聊天,甚是開心。聖欣也把他扶過去,坐在那兒,眾人都羨慕那老頭兒,說他晚年福氣或是老天開化。開始沒人認領聖欣,是見他一臉肮髒。這聖欣洗了臉後,眾人都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問了自己,為什麼當初自己不領回家。
就這樣,老人家也幸福了。他感到十分的滿足,他不要甚麼大宅豪房,他也不需要大魚大肉,他更不需要甚麼高官俸祿。此刻的他是從心靈上感到滿足,是一個老百姓的最大願望實現。有時候人的最大願望就是這麼小!
聖欣在這村莊安靜地呆了幾天,後來背著老人家,跟村莊上的年輕人進山打野獸。聖欣沒有什麼經驗,自然不知道野獸的行蹤,倒是一個叫小飛的人經驗豐富。聖欣每次抓獲野獸都是單手而行,而不是用刀用槍的,叫眾人羨慕。他的抓野獸能量也就被那些人神化了,說是,一出手就抓百隻。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些年輕人特喜歡跟聖欣在一起捕獵,那是力氣用的小,效率又高。
也不知哪一天,聖欣捕獵的事情傳了出去,一個婦女說道:“那孔家老頭真走黴運,神勇的兒子又回來啦,那捕獵是神啊,一跳可以跳到百丈高。”這話偏偏被老人家聽見啦。
待晚上回來之時,聖欣興奮地提著一竄肉,闖開了家門,見老人在床邊嚴肅的緊。那快活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異常緊張,仿佛空氣中飄散著火。
聖欣笑道:“老公公,看!鄰居家又送咱肉了。”老人家歎了又歎氣,竟不知說些甚麼。聖欣問道:“怎麼了?你被人欺負啦,我找他算賬去。”
老人家終於開口了,道:“不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騙我。我說怎麼鄰居家怎麼天天往咱這送肉。”聖欣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下來,謝罪道:“您別生氣,我下次不去了,真的不去了。”
“你怎麼又這麼讓人傷心呢?”老人家哆嗦著手,轉過頭去。
聖欣蹲在老人家的膝蓋前,傷心地說道:“我天天看著你吃那蔬菜,我都吃不慣,再看你年紀也這麼大,我怎麼忍心你受苦呢?我便是要你吃到肉,才背著你去的呀。你若不喜歡,我下次一定不去,說到做到。”聖欣看著淚眼的老公公,字字吐露真言。
老人忍住了淚水,笑道:“欣兒,我知道你對我好,我是個不中用的老頭,倘若你遭遇不測,我不但過意不去,你更不值。”聖欣沉重地點點頭,回道:“恩。”老人終於緩解了些情緒,道:“過來,讓我抱抱。”
聖欣把身子湊了過去,依附在老人家的懷裏,老人家歎道:“好娃,好娃啊!”
自此之後,聖欣再也沒去捕獵啦,既是人家抱怨,也撒手不幹,為的就是這般重情重義的老人家,就跟對待蕭蕭一樣。蕭蕭是他認的最好的妹妹,老人家則是待他極好的公公。而對於秦雨和白雪瑩,他隻是壓製著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是妹妹,還是朋友。
有人還向聖欣說媒來了,聖欣隻能拒絕,說是外頭已經有心上人了。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
家家戶戶都在為豐盛的午餐做著準備,聖欣也自然準備著,雖然沒有多少材料。聖欣看著屋內的老人家,竟冷的躲在被子裏,他把菜都準備到桌上,然後時不時的向老人家打出幾道熱力,暖和他的身子。
他們坐在桌旁,構成了溫馨的一個家,聖欣自然想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爺爺奶奶,他嬉笑道:“老公公,吃我這個熱豆腐,怎麼樣?”
老人家吃的津津有味,隨即又夾了一快,笑道:“好吃,嗬嗬。”聖欣滿足的說道:“那是當然,我放了味精呀,那味精是我好不容易在那一塊真菌菇上找到的。”老人疑惑道:“味精?什麼啊?還有那個真菌菇,怎麼都沒聽過。”
聖欣道:“沒什麼,沒什麼,我以前在家過年的時候,總是開著空調,所以就不會冷了。桌子下麵還有風烤箱呢,嘻嘻。”老人又是聽得一陣迷糊,那些現實界的東西,老人至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正吃的高興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叫喊,“救命啊,救命啊,那野獸又來襲擊人啦!”
聖欣渾身一震,突然站起,見了那老人,又慢慢坐了下來。老人家道:“我們出去看看吧!”聖欣才扶著老人家往外頭人去。他們剛一出門,便碰見一堆人前來,都是請求聖欣捕捉那隻野獸的。老人家自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