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與權大壓主
【引言】
在封建官場上,衝鋒陷陣、建功立業似乎都不是最難的事,最難的事是那些在戰場上能夠衝鋒陷陣的將軍以及在治理國家上建功立業的人如何自保。這些人往往在各自的領域有過人的本領、突出的才華,但一旦進入到朝廷裏的鉤心鬥角,他們往往顯得無能為力。這些人往往在對敵鬥爭中是勝利者,而在權力鬥爭中是失敗者。因此,如何自保,也就成了這些人在成功之後的頭等大事。
【事典】
西漢末年,綠林義軍推翻王莽,建立更始政權,但農民起義軍內部當然也是不團結的。不久,劉秀又在河北起兵,又向南定河內,將這個地區作為自己的根據地。當劉秀北伐時,接受了鄧禹的建議,拜文武兼備的寇恂為河內太守。寇恂接任河內太守後,誠心誠意地幫助劉秀,他發動所有屬縣中的丁壯練兵習武,並伐竹造箭,養馬種糧,將兵丁、武器、軍糧源源不斷地運往前方,有力地支援了劉秀的北伐,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保障,劉秀的進攻是很難成功的。
當時,更始政權的大司馬朱鮪正屯重兵於洛陽,他聽說劉秀北伐而河內空虛,便派蘇茂、賈疆二將率兵三萬,渡鞏河攻打溫縣。寇恂沒有作更多的考慮,完全出於軍事的原因,他一麵發兵會於溫縣,一麵欲親自率兵至溫縣禦敵。他的部下中有的人很有見識,勸他等眾軍畢集後再到溫縣,以免生出嫌疑,又可不使自己的功勞太大。寇恂卻說:“溫縣是本郡的屏障。若溫縣失,則全郡亦不可守,這樣一來,就會給劉秀的後方造成極大的損失。”便不等眾軍聚齊,急往溫縣救援。在溫縣,寇恂與其他援軍一起,大破蘇茂、賈疆,保住了溫縣,保全了河內,為劉秀北伐的成功和稱帝建立了大功。
溫縣大捷後,劉秀在高邑稱帝,此後,便多次發出策書至河內,對寇恂表示慰問。一個叫董崇的人見到這種情況,便對寇恂說:“如今皇上剛剛即位,四方尚未平定,而您偏在此時據此大郡,經過您的多年經營,內得人心,外破蘇茂,威震鄰敵,名揚遐邇。這是最容易招人讒毀大禍臨頭的時候。為什麼皇帝不去慰問別人,卻偏偏屢次三番地來慰問您呢?這難道不是對您不放心嗎?”
寇徇聽了他的這一番話,覺得十分有道理,急忙向他請教辦法,董崇說:“史書上這樣記載,楚漢戰爭之始,漢王劉邦令丞相蕭何留守關中,輔佐太子劉盈,治理郡縣、征集軍餉,自統大軍東討項羽。
“漢高祖三年(公元前204年),楚漢兩軍在滎陽(今河南滎陽東北)、成皋(今河南滎陽汜水鎮)一線對峙,戰鬥異常慘烈。但劉邦卻接連派出數批使臣返回關中,專門慰問蕭何。對此,蕭何未加注意,而門客鮑生卻找到蕭何說:‘現今,漢王領兵在外,風餐露宿,備嚐辛苦,反而幾次派人前來慰問丞相,這是對丞相產生了疑心。為避免生出禍端,丞相不如在親族中挑選出年輕力壯的,讓其押運糧草,前往滎陽從軍,這樣一來,漢王就不會有疑心了。’蕭何聽後,才猛然醒悟,於是依計而行,派了許多兄弟子侄,押著糧草,前往滎陽。
“劉邦聽丞相運來了軍餉,並派不少親族子弟前來從軍,心中大悅,傳令親自接見。當問到蕭丞相近況時,蕭家子弟齊道:‘丞相托大王洪福,一切安好,但常念大王櫛風沐雨,馳騁沙場,恨不得親來相隨,分擔勞苦。現特遣臣等前來從軍,願大王錄用。’劉邦非常高興地說道:‘丞相為國忘家,真是忠誠可嘉!’當即召入部吏,令他將蕭家子弟量才錄用。對蕭何的疑慮,也因此而解。
“想當初,蕭何為漢高祖鎮守關中,聽鮑生勸告而打消了高祖的疑心。如今您的處境與當年蕭何相同,恐怕當以前人之事為鏡戒。”
寇恂聽了,認為很有道理,便稱病不理政事。後來,光武帝劉秀將要攻打洛陽,路過河內,又請寇恂隨軍征討。寇恂找了個托辭,沒有去,又派自己的侄子寇張、外甥穀崇一起隨劉秀出征。這樣一來,劉秀對他哪裏還有絲毫的疑心呢?
【評議】
所謂的功高震主、權大壓主、才大欺主是為人臣的“三大忌”,而在這“三忌”之中,第一忌就是權大壓主,而權大壓主又不是憑空而來的,往往是由功高震主發展而來的,因此,皇帝最怕的就是功高,如果你的功勞高到了連皇帝都覺得無法賞賜了,你就要注意了,一般的情況是給你找個謀反的罪名將你殺了。當這個時候,你就要事先提防,消除皇帝的疑慮。
其實,不僅皇帝如此,封建官場豈不是處處如此?
治國無法,與時為法
【引言】
用什麼樣的方法治理國家,原是要根據具體的情況而定的,沒有一定之規,如果拘泥於成法,那就會削足適履。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王猛提出了用嚴刑峻法來治理亂世,用道德禮儀來治理治世的思想,應該是有相當的道理的。
【事典】
中國的魏晉南北朝時期是門閥士族勢力大盛的時期,其實,門閥士族的力量一直支配著中國的政治有四五百年之久,到了唐朝的武則天時期才算結束,因此,如何處理好皇權與門閥士族的關係,是這一特殊曆史階段的重要的政治問題。
用什麼樣的方法治理國家,原是要根據具體的情況而定的,沒有一定之規,如果拘泥於成法,那就會削足適履。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王猛提出了用嚴刑峻法來治理亂世,用道德禮儀來治理治世的思想,應該是有相當的道理的。
王猛,字景略,北海劇地人。他出身貧賤,但博學而喜讀書,胸懷大誌,為人十分富有謀略,他一直希望能遇到明主,匡世濟時。後來,前秦的苻堅非常器重他,就把王猛調去當始平縣令。當時,始平縣一帶的社會秩序非常混亂,豪門大戶橫行霸道,為非作歹;盜賊土匪到處都有,人們的正常生活無法維持,曆任縣令都治理不了。於是,王猛一上任,就申明法令,有膽敢違抗者定嚴懲不貸。他決心用嚴刑峻法來管製豪強、分辨善惡、整頓秩序。不多久,就殺了幾個民憤很大的惡霸。並把一個在朝中有後台的惡霸用鞭子活活打死。有關部門就彈劾王猛,把他抓起來,用囚車押到廷尉所設的詔獄。
苻堅接到報告,親自提審王猛。苻堅說:“為政之本,以道德教化為先。你剛上任幾天,卻殺了那麼多人,怎麼這麼殘酷啊?!”王猛回答說:“我聽說‘宰寧國以禮(治理已經安定的國家要用禮儀),治亂邦以法(治理混亂的國家就要用法)’。現在,立國尚淺,我治理難以管理的地方,決心恪守職責,不辜負明君的重托,為國家翦除凶險狡猾之徒。現在我剛剛殺死幾個奸人,剩下的還有許多壞蛋。倘若責備我未能除盡殘暴的惡人、肅清不法分子,那麼,我甘心受刑處死,以謝辜負陛下重托之罪;倘若指控我為政殘酷無道,那麼,我是實在不敢接受的。”苻堅聽了這番話,大為感慨地對群臣說:“王景略真是同春秋時管仲、子產一樣的人啊!實在了不起!”於是赦免了他,並且加以重用,一年之內升了五次官。
苻堅把許多國家大事交給王猛處理,二人的關係非常親密。王猛不久便任中書侍郎、尚書左丞,逐漸掌握了大權。
這當然會招致皇親國戚和建國老臣的嫉恨,在嫉恨王猛的人當中,最為突出的是特進兼姑臧侯樊世。樊世本是氐部落的大族,曾輔佐苻生的父親苻健打下關中,有大功於苻氏皇室。他倚仗權勢,無法無天,從來沒有人敢得罪他。他看到王猛的位置竟然超過了他,尤其王猛還是一個漢人,覺得實在是無法忍受,就想要教訓教訓他。
前秦宣昭帝永興二年(公元358年)九月,樊世在上朝時遇見王猛,非常沒有禮貌地把他喊住,當眾侮辱王猛,還責問道:“我們跟隨先帝衝鋒陷陣,共同興建了大秦,卻無權管理國家;你毫無功勞,怎麼敢專管國家大任呢?難道讓我們來種莊稼供你來吃嗎?”
王猛想,自己身負國家大任,倘若不去反擊樊世的挑釁,就會喪失威信,將來就無法讓別人聽從自己的命令,無法治理國家,因此他毫不客氣地怒斥道:“我不但要你種莊稼,還要你當廚子,燒柴煮飯呢!”樊世根本沒有想到他敢這樣對待自己,氣得暴跳如雷,大吼道:“你這小子太猖狂了!我一定要把你的人頭掛在長安城門上!否則,我就不活在世上!”後來王猛把這事報告了苻堅。苻堅聽後非常生氣,說:“樊世居功自傲,目無法紀!我必須殺了這個老氐,才能整頓百官,嚴肅紀律!”
正巧樊世進來言事,苻堅也是一個非常有心計、有謀略的人,就故意弄個圈套給他鑽。不等他開口,就對他說:“我要讓楊璧和公主成親,你看楊璧這個人怎麼樣?”原來,楊璧是樊世聘定的女婿,他一聽這話,自然著急地說:“楊璧是我的女婿,婚事早就定下了,陛下怎麼能再讓他和公主成親呢?”
王猛趁此機會指責樊世說:“陛下貴有天下,而你卻敢來搶婚,這是想出兩個天子嗎?還有沒有上下尊卑?”樊世聽了王猛的話,怒不可遏,要揍王猛,被左右拉開。樊世卻不罷休,破口大罵。
苻堅正好尋找借口,看他如此放肆,大發雷霆,下令把樊世抓起來,沒有怎樣審問,就在西麵的馬棚裏把他殺了。
這一舉動當然激怒了氐族的貴族,他們議論紛紛,競相攻擊王猛。但是苻堅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為所動,而且還處置那些前來攻擊王猛的人,有時甚至還把那些喋喋不休的挑撥者在宮殿的庭院裏鞭撻一頓,侮辱一番。
從此以後,文武百官看到王猛沒有不害怕的。王猛得以比較順利地貫徹治國策略。過了一年,苻堅任命王猛為侍中、中書令,兼京兆尹,任命驍騎將軍鄧羌為禦史中丞。他們都是疾惡如仇的人,決心合力整頓首都長安的秩序。
當時,長安最大的禍害是特進光祿大夫強德。強德倚仗自己是太後的弟弟,成天縱酒任性,為非作歹,搶掠財物,奸淫婦女,無惡不作。百姓對他恨之入骨。於是王猛就選中了他作為開刀的口子。他剛上任,一下車就逮捕了強德,問明罪行,奏稟秦王苻堅,卻不等批複,馬上把強德處決,在街市陳屍示眾。苻堅見了王猛的表章,急令使臣騎馬跑來赦免強德,但已經晚了,強德早已身首異處。苻堅也隻好承認既成事實。接著,王猛和鄧羌密切配合,舉發追究壞人惡事,無所顧忌。不論是誰,隻要觸犯刑律,概不寬恕。幾十天的工夫,有權有勢的豪強、作惡多端的貴戚,被誅殺了二十多人。
這以後,京都震恐,皇親國戚以及朝廷官員都震驚戰栗,奸人惡棍銷聲匿跡,社會秩序迅速好轉。不久,長安就出現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大好局麵。苻堅見此情景,感歎道:“我現在才知道天下是要用法來治理的!我才知道做天子的尊貴啊!”
王猛由於嚴格執法,紀律嚴明。在他執政的十五年裏,前秦的吏治得到了整頓,政治比較清明,社會比較安定,因而增強了國家實力。在王猛等人的治理下,前秦逐漸地走向了興盛。
王猛“治亂邦以法”的思想固然是有其合理的因素的,但又並不適合任何情況,在同一時期的不同環境下,恐怕就要改變方法了。
魏時各地都有許多豪強大族,他們獨霸一方,極有勢力,常有人聚眾滋事、作奸犯科,甚至對抗官府,危及社會秩序。魏太宗擔心長此以往,他們羽翼豐滿,勢力日盛,積重難返,會失去控製,甚至會危及朝廷,就下道詔書,把這些豪門大家遷徙到京城,置於天子的腳下,以便加強控製,防患於未然。他的這種做法是有先例的,漢朝就曾經多次遷徙地方豪強,為鞏固漢朝的中央集權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天下統一,政治強固,中央的力量十分強大,而此時則不一樣了。
這些豪強當然都不願意背井離鄉遠遷他方。負責督辦此事的那些地方官吏的態度又十分強硬,強令遷離,結果弄得怨聲載道。於是,一些不良子弟、好事之徒借機到處煽動,尋釁生事。西河(今山西汾陽)、建興(即建州,今山西晉城縣東北)等地的盜寇乘機紛紛起事,四處劫掠。加上當時戰事不斷,民生艱難,鋌而走險的人很多,一時間群寇蜂起,一片混亂,民怨沸騰。當地的官府鎮壓不住,連連向朝廷告急。
太宗見事態愈演愈烈,急忙召集崔玄伯及北新侯安同、壽光侯叔孫建、元城侯元屈等商議對策。太宗說:“過去那些凶頑狂放之徒侵擾百姓,因此征召他們到京城,以便加以節製,但各地守官不能妥善安撫督管,致使許多人逃亡流離,不能都遷徙到京城來,使得他們違犯了律令,但法不責眾,不能全部誅殺,看來這種方法並不很合適。朕欲實行大赦,一律寬免,安定人心,你們以為如何?”
元屈不同意皇帝的意見,回答說:“刁民潛逃,觸犯律條,不予治罪,卻施恩赦免,似乎是在上者反而有求於下,助長了刁民的氣勢,不如先斬殺為首凶犯,再赦免餘黨。”玄伯則持另一種看法,他說:“為君者治理天下,以安定民心為其根本,不可拘泥於細小是非曲直,執行法律也須審時度勢,根據具體的情況而定,要合乎實情。立法與執法,當如琴瑟和諧,否則就應改弦更張。今天看來,大赦雖然沒有正常的理由,但為今日情勢所迫,唯有此法暫且可行。自秦漢以來,都是這樣相互效法,沒有一定的成規。元屈主張先殺後赦,臣以為不妥,不宜又殺又赦,可一律大赦,仁至義盡,如仍有不思悔過者,可再殺。”太宗的想法與他的想法相吻合,最終采納了他的意見,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評議】
上述的實例在古代叫做不守成規,與世推移,今天則叫做實事求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其實,無論是古代還是今天,基本道理都是一樣的,不要看曆史已過了數千年,不要看製度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不要看科技已發展到了怎樣的程度,蘊涵在中華民族的文化心理結構中的深層的東西仍然在發揮著巨大的作用,隻是其潛在的影響不為我們所重視而已。如果不掌握這一基本道理,不尊重這一基本事實,恐怕很難成功。
不辱使命
【引言】
孔子《論語》中就曾談到過學好《詩經》可以應對諸侯,不辱使命的事,可見人們對出使的重視。使節是一個國家的門麵,如果選擇不當,對國家的影響將是不可估量的。下麵這個例子可以幫助我們了解什麼是真正的“不辱使命”。
【事典】
三國時期的趙谘,博文多識,機智善辯,忠誠淳樸,孫權提拔他當了中大夫。
有一次趙谘被派出使魏國,魏文帝曹丕想嘲弄他,便說:“吳王孫權是不是很有學問呢?”
趙谘知道魏王的用意,便從容不迫地說:“吳王在江上有萬艘戰艦,武裝的戰士有百萬人,並且知人善任,心存經略天下之誌。一有空閑,就博覽群書,搜羅奇聞軼事,不像普通的書生那樣隻會死讀書,斷章取義。”
他的回答可謂十分得體。道理很簡單,因為作為一國之君,要日理萬機,不可能像一般的書生一樣成日讀書,但又不能說他沒有學問。所以說他所學的都是經世濟時的大韜略,而不是俗儒的雕蟲小技。因此,他的回答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曹丕還不甘心,又問:“能不能打吳國呢?”
趙谘說:“魏國是大國,固然有攻戰的能力,然而,吳國雖然是小國,卻也有防禦的力量。”這話回答得不卑不亢,實際上是讓魏王吃了一個軟釘子。
曹丕說:“在吳國,像你這樣的人才有多少?”
趙谘說:“聰明練達的也有八九十人,至於像我這樣的人,即使用車載、用鬥量也數不清(車載鬥量)。”
【評議】
不卑不亢,胸有成竹,以凜然的正氣和過人的才智壓倒對方,這就是弱勢外交對待強勢外交應有的態度,作為一個使者,也就是不辱使命了。然而,要想做到這一點,實在是談何容易!這不僅需要才識、氣度,更需要一顆忠貞之心。三者集於一身,這樣的人,到哪裏去找?
自大與自卑
【引言】
我們經常以防止驕傲自大來自戒戒人,看來,驕傲自大是人人都容易犯的錯誤。由於受環境和視野的限製,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局限,但人們又總是喜歡“強不知為已知”,做那些超出自己認識能力的事,所以說,自大是人的本性。如果能夠以謙虛謹慎的態度來克服人性的弱點,大概就離成功不遠了。
【事典】
陸賈是西漢時期著名的說客,南越王尉他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經過陸賈的勸說,逐漸歸附。
陸賈對尉他說:“您本是中國人,您的親戚、朋友、宗族以及祖先的墳墓都在真定,而現在卻一反中國的風俗習慣,丟棄了衣冠巾帶,一心隻想著憑借彈丸之地的南越來同漢朝的天子抗衡為敵,您的大禍恐怕就要來臨了。
“況且,漢王是順應天意的有道之君。秦朝暴虐無道,諸侯紛紛起兵,隻有漢王首先進入了鹹陽,而項羽卻背信棄義,自立為楚王,諸侯都歸附了他,勢力可謂是強大無比了。然而,自從漢王從巴蜀出兵以來,在短短的五年之中,就殺死了項羽,平定了諸侯,征服了天下,這不是人力可以辦到的,是上天輔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