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著她,那憤怒像要將她燃燒殆盡。
“奶奶不在了,我爸又常年不在家,我回來做什麼。”
“這就是你的借口?”
褚唯一用力地咬著唇,漸漸地她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你以為我這麼多年一直單身為的是什麼?”郗清遠一字一頓地問道。
褚唯一大腦一陣轟鳴,什麼都聽不見了,隻看到他郗清遠痛苦的表情。她的眼睛酸脹的難受。
郗清遠所有的壞脾氣都爆發出來,“阮姨和我父親是有感情的。”
褚唯一眼角的淚嘩然而下,她哆嗦著。“我知道,所以我們一輩子都注定是繼兄妹的關係。”
遲了,已經遲了。
在媽媽嫁給他父親時,她和他就沒有希望了。
我喜歡過你,郗清遠。
可是這份喜歡必須放下。
褚唯一哽咽地抽泣著,五髒六腑撕裂的疼。
郗清遠的眼睛通紅,“鬆開牙齒!”
褚唯一根本聽不見去,她搖著頭。
郗清遠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終於讓她鬆開牙齒。唇角被咬破了,血珠慢慢湧出來。他歎了一口氣,指腹擦過著她的唇角,流血了。她疼,他也疼,疼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輕輕開口,眼睛直視著她,“如果我說現在我的心意和你當初一樣,你呢?”
褚唯一一直沒有回複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郗清遠扯了一抹笑,“好,我知道了。”
郗清遠發動車子,連打了兩次,車子才啟動起來。直到下車時,兩人都沒有再說一個字。
到了她家,她默不作聲,心裏揪著疼。
郗清遠在車上抽了一根煙,才驅車離開。
遠處,宋輕揚的車停在那兒,他站在樹下隻要她抬頭就能看到他,可是她沒有。宋輕揚擰了擰眉,看著她進了鐵門,他轉身上了車。
回家的每一步,她都走的異常的艱難。那天晚上,褚唯一沒有失眠,睡得特別的沉。第二天鬧鍾響起來,她掙紮著睜開眼,大腦一片混沌,喉嚨又幹又疼。她知道自己是感冒了。
褚唯一翻著手機,這才發現,宋輕揚昨晚給她發的信息。
“我這裏有些接吻魚的魚食,晚上給你送去。”信息時間18點32分。
褚唯一頭疼,趕緊回複他。“昨天我有些事沒有看手機。”
頭痛欲裂。
感冒後她一天都沒有精神,吃了藥整個人更加的昏沉了。
同事見她這樣都勸她早點回去休息,她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哪能輕易回去,不過今天就不出去跑新聞。
那天晚上,褚唯一還加了一會兒班,八點多才走人。她下樓時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一轉眼見是郗清遠站在遠方,他手上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褚唯一愣愣的,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外麵下雨了。”
“你怎麼在這裏?”褚唯一詫異。
郗清遠說道,“唐薇說你還沒有走。”
原來如此。
褚唯一有些頭重腳輕,不過有些事她還是很清楚的。“我們到外麵說。”
真的下雨了,雨水淅淅瀝瀝,帶著絲絲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