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割得破破爛爛,胳膊、腿和胸膛都露在外麵,像是已經被削了一陣子的皮,到處都在汩汩地冒著血。
千刀萬剮,他們在詮釋一個現代版。
裴染心中琢磨:問題是,這人為什麼能安全地出聲呢?
她的眼睛湊在鎖孔上,機械蜘蛛什麼都看不見,悄悄地爬到裴染肩膀上。
W問:“裏麵在幹什麼?()”
裴染回答:“就像你想的那樣,少兒不宜。≦()『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她偏頭讓開鎖孔。
機械蜘蛛爬近她的脖子,腳爪牢牢地抓住她肩上的衣服,把眼睛湊上去。
裏麵的少兒不宜,和W以為的那個少兒不宜,不太一樣。
W沉默。
剛剛裴染幾秒一個地處理掉幸吾弦的保鏢時,W心中還是覺得,稍微有點超過他的接受程度。
他是聯邦的安全代理人,原本每天都在按照係統內寫定的各種法律和規則行事,裴染這種一個接一個的叢林惡鬥式殺法,就算在他看過的卷宗的凶殺案裏,都沒怎麼見過。
但是看見眼前這種場景,W開始覺得,幸吾弦的這些手下死得不算冤。
他們的手段熟練,神情漠然,視活人如死物,看來這種事早就不知做了多少回了。
W:“他們像是在逼供。”
裴染覺得也是。
幸吾弦在這種危險的時候,帶著手下來到離島的莊園,在這裏搞嚴刑逼供的這一套,一定是為了點什麼。
裴染:“不知道他要逼人供出什麼東西。”
W淡淡道:“權力,錢,除此之外,也不會有什麼別的東西。”
說得也對。
裴染心想,不過在權力和錢以外,幸吾弦好像還對一樣東西很上心,就是式歌冶。
裏麵忽然有人說話了,是幸吾弦的聲音。
“你的肉我真的沒什麼興趣……”
他竟然也能開口說話。
機械蜘蛛非常自覺,立刻挪開,把鎖孔讓給裴染。
裴染湊過去,看見說話的確實是幸吾弦。
他的語氣平靜悠閑,“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立刻就放你走。”
他確實是在逼供。在這間房間裏,逼供的劊子手,被逼供的倒黴蛋,竟然都能出聲。
裴染再掃視一遍,忽然看到,就在桌上的枝形燭台旁邊,擺著一樣小東西。
純白色,圓乎乎的,像個電子鍾似的。
這台儀器,裴染見過。
昨天中午,幸吾弦被W扣在黑井的西出口搜身時,這台儀器就裝在他們的行李箱裏。
當時搜查的士兵要求他們報出儀器的
() 商品名稱和生產廠商,賣保險的報不出來,說是他們自己定做的。後來還焦頭爛額地到處打電話,想找關係蒙混過關。
按W的說法,他們最後找巴瑟威特批,才成功地把它帶出來了。
這台小儀器沒有屏幕,隻亮著兩盞綠色的小燈,小燈上麵仿佛有圖標,這麼遠,看不清是什麼。
裴染把鎖孔讓給W,“看桌上的那台白色儀器,你能看清上麵的圖標嗎?”
機械蜘蛛隻看了一眼,就說:“兩盞亮著的燈上,一盞的圖標是一把傘,另一盞是一把鎖,沒亮的圖標是一個半身人像的輪廓,中間有把鎖。”
不知是什麼意思。
裴染問W:“這會不會是一種裝置,就像給黑井加上屏蔽層一樣,也能在某個範圍內加上屏蔽層,這樣在裏麵就可以說話了?”
W回答:“有可能。國防部沒有這種東西,屏蔽層發生裝置造價昂貴,國防部不會去花大價錢去做一個隻能覆蓋小範圍的屏蔽層發生裝置,但是理論上應該是可行的。”
國防部沒做,有人做了,幸吾弦這裏就有一個。
帶著這種裝置,隨時給自己製造一個安全範圍,就算離開黑井也安枕無憂。
房間裏,中年人還在粗聲喘著,聲音沙啞:“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沒了。真的沒了。”
幸吾弦一副耐心耗盡的樣子,抬了抬手指頭。
那名保鏢立刻把削皮刀按在中年人的大腿上,刷地一下,再來一刀,削下血淋淋的一長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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