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玩偶的玻璃櫃上了電子鎖,要麼宋先生的指紋,要麼他的電子卡能開,他明天會來一趟,我想辦法偷出那隻玩偶。”
樓吉給他的會員卡經過篡改,超過時間就會被發現異常,而他在這裏耽誤的時間夠久了。
李瓚思索一番,同意張雲的安排。
在他離開之際,忽聽張雲問:“我父母沒了,對嗎?”
李瓚詫異地回身。
張雲苦笑:“可能你沒意識到,但你跟我做保證的時候,下意識隻說了‘她’而不是他們,你隻說保護我姐,下意識排除我的父母。”
她真的……
非常聰明。
李瓚的反應已然告訴張雲答案,她垂著頭,像隻垂死的鶴:“快走吧。”
李瓚深深地望著張雲的背影,而後迅速離開,回到地下室的後勤部和趙顏裏會合。㊣ωWW.メ伍2⓪メS.С○м҈
“怎麼樣?驚險不?我他媽心髒都快跳出來了。”趙顏裏壓低聲音:“找到什麼能摧毀這破教堂的證據沒?”
李瓚:“明天還能再來嗎?”
趙顏裏:“不能。不過之前說幫你找個在後勤幹的活,找到了,明天下午四點來上班。”
“知道了。”得到確切答案的李瓚不再過多言語,快速幹完活就離開。
重型卡車開過咖啡廳,張雲的姐姐站在路邊的位置盯著教堂的方向,幾秒後才轉身回去上班。
***
淺水灣豪宅。
晚7點20分。
李瓚摁向豪華公寓的大門,門被程北拉開:“就剩你一個了。”
客廳還有霍文鷹和江蘅,還有一個笑眯眯的看似慈祥實則匪氣頗重的老頭。
老頭伸長脖子看門口:“怎麼是‘剩你一個’?後麵沒有女的?”他發現還真沒有女人,扭頭問江蘅:“不用這麼藏著掖著吧,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很難再見,還是說你女朋友膽小,怕我嚇壞她?我最近幾年修身養性,又練書法又修佛,氣質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江蘅翹著腿,坐在沙發一側,右胳膊肘搭著沙發扶手,聞言笑了笑:“最後一句不敢苟同。”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李瓚過來:“誰說他膽小?你沒認出來隻能怪自己眼拙,怪不了別人。”
李瓚坐他身旁,江蘅的手立刻握住他的手,如此作態,還看不出來真就是智商的問題了。
陳老頭沉默了很久,幽聲說道:“怪不得自你進入青春期,身邊沒有一個女人,我和你的叔伯們還擔心是否有問題,每個月幫你製定齊全的體檢項目。原來不是身體原因,是性向問題。”
江蘅:“現在你知道了,見麵禮還不拿出來?”
陳老頭別別扭扭、猶猶豫豫,歎了口氣,還是頗為爽快地拿出份厚厚的大紅包遞給李瓚。
李瓚挑眉,瞟了眼江蘅。
江蘅同他咬耳朵:“家裏長輩,姓陳。”
李瓚接過紅包:“謝謝陳叔。”
江蘅為雙方做簡單介紹,李瓚才知道陳老頭身份挺牛逼,新記的當家話事人,他老爹、兒子和江氏關係匪淺,信得過。
陳老頭的兒子和江蘅是朋友,幾年前意外亡故,江蘅便代替好友照顧陳老頭,時不時提點禮品上門看望,有了伴侶便帶到陳老頭跟前認識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刑警?刑警不錯,福利好,有五險一金,忙是忙了點,不過年輕人嘛,事業為重。”陳老頭得知李瓚職業後的反應,挺讚賞的。“話說回來,叫我過來不單是見你男朋友吧。”
“瞞不過您——”江蘅笑了笑,問道:“有趙永嘉的消息嗎?”
“想也知道你是問這個,人沒了。”陳老頭嚴肅表情:“今早七點半被發現屍體,從海裏撈起來,太陽穴一個血洞是致命傷,被人擊斃了。”
李瓚:“誰殺了他?”
陳老頭:“他和號碼幫的刀疤英合作,道上傳遍了,他有批純度很高的貨,開價兩億,所有人覺得不劃算,最後刀疤英還是幫忙找到幾個泰國佬當買家,結果被黑吃黑。”
江蘅:“沒派人跟蹤趙永嘉?”
陳老頭:“在他前去交易的時候,人被甩開了。你們想不想要那幾個泰國佬的照片?我這邊有資料。”
江蘅摩挲著李瓚的手背說:“沒必要,他們不是主謀。”
李瓚望向江蘅,後者告訴他:“粵江市那邊來消息,庾紅櫻遭襲擊,子1彈擦過她後腦,搶救至今還沒醒。”
李瓚一下了然,除了‘宋先生’還有誰和庾紅櫻有深仇大恨?
趙永嘉這邊剛露行跡,那邊庾紅櫻就遭到報複,很顯然號碼幫、刀疤英和‘宋先生’關係匪淺,很可能還是‘宋先生’的耳目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