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個高大的黑影站了出來,擋去大半的陽光。張二被迎麵而來的巨大身影嚇了一跳,往後急退了幾步,才仁東德布提著一把巨大的斧子站了出來。
才仁東德布身形頗高,猛的一下站了出來;再加上巨斧映著陽光,顯得威勢駭人。驚詫之下,馮右都以為是獸穀的異獸逃逸出來,往後退了一步。
“是白支的同門,你們有什麼事嗎?”才仁東德布甕聲甕氣的詢問。
“紫階三級中期。”馮右看清才仁東德布的身形後,稍稍放心下來,便斜眼看著對麵的巨漢:“媽的!原來是青巨族的傻大個,嚇老子一跳!”
馮右是紫階四級巔峰,張二是紫階四級初期,修仙士中,實力決定一切,這實力的基礎便是修為;因此盡管才仁東德布盡管身形高大,足有馮右和張二兩人合體之後的四五倍,這兩人依仗修為也毫不忌憚。
“哎!大笨象,你嚇到我馮師兄了!”張二挺身而上,既是為了拍馮右的馬屁;更為了發泄一下平時被壓迫的怨氣。
才仁東德布瞪眼看著兩人,捏緊了手中的巨斧。
“媽的,你是聾子啊!盡管你們獸穀是畜生聚集地,垃圾放置穀;怎麼也算是同門,去吧,拿點玄甲獸的玄甲出來,我們大人大量,既往不咎了!”張二一擺手,見對麵的巨大身影毫不動彈,便埋怨的掏出一柄紫光泛起的小錘:“傻大個?青巨族難道還沒進化完?你聽不懂老子的話?”
馮右站在身後,甚是不耐煩;“啪”一腳踢到張二的屁股上:“囉囉嗦嗦!我時間很多嗎?我還要修行!你個白癡!”
屁股猛的一疼,張二趕緊點頭哈腰的說:“馮師兄!對不起!對不起!”轉過頭立即換上了一張囂張的臉:“媽的!聽不懂人話!”
手中一揚,那把小錘破空飛出,迎風而漲;狠狠的砸向才仁東德布。
“當!”一聲劇響。
門板大的板斧往上一擋,才仁東德布往後急退數步。
“哎呀!”馮右嘿嘿一笑:“你這傻大個可以啊!拿著把劈柴的破斧頭都能擋住我這二逼仆從的一擊,不錯,不錯!”
張二臉一紅,回頭看著馮右:“馮師兄,我是姓張名二,但不是二逼的二,是當世無二的二。”
“啪!”馮右響亮的一巴掌扇到張二臉上:“就你這狗模樣,還當世無二?你紫階四級初期,連個紫階三級中期的傻大個都搞不定!叫你二逼都是侮辱了二逼這個詞!等下就將你拿去豐都集市兌換成符奴!”
“馮師兄!”張二淒苦的叫了一聲。
在陽明門中,各支之間都是以實力決定一切,這些自謂正道的修仙士,在邪道煉魔者被逼入蠻荒之地後的百年間,早已經將正道的共存、團守、同門之誼拋到了九霄雲外,都已經完全變成了實力決定一切修者。實力強者踐踏實力弱者,已經由最初的隱晦變成了現在的順理成章。
當年修仙士初崛起,提出的口號便是:大家一同變成修為高絕的強者,驅逐煉魔者,實現共同修為提升;天下修仙士一律平等。
後來煉魔者被驅逐後,又提出:讓一部分修仙士修為先高深起來,再帶動全體修仙士修為整體提高;天下修仙士一律平等,但一部分修仙士更加平等。
時至今日已經變成:修為高深的修仙士必須,也有義務虐待、誅殺、合理的利用那些修為低的修仙士,等這些低的修仙士都死幹殆盡了,修仙士的整體修為就都提高了;天下修仙士本就應該不平等,強者必須訓導弱者!
“媽的!叫什麼!快上吧!”馮右一腳踢了過去。
張二酸澀的叫了一聲,心中惱火不已:本來以為成為了修仙士,就可以地位尊崇無比,誰知道現在不但每月要給這些混蛋同支交“仙費”,還要隨時被虐待。心中的惱火湧了上來,便雙眼發紅的將怒氣發泄到對麵的才仁東德布的身上:“媽的!讓你交獸甲,你就交獸甲就行了,混蛋!”
手一揚,那柄小錘騰空而起,迎風便大後一化為二,從兩個方向擊向才仁東德布。
才仁東德布手中的巨斧往前一擋。
“啪!啪!”兩聲悶響。
那柄巨斧就碎裂開來,這些普通的器物和修者的術器跟本就不具備可抗性。
“哇!”
張二朝後一退,就見才仁東德布一口鮮血噴出;高大的身影搖搖欲墜。
“吱嘎!”一聲敵視的獸叫,宋飛吃力的扛著才仁東德布,他肩頭那隻貪睡的小水熊怒目的看著對麵的兩個修者,渾身的藍毛揚起,兩隻小熊爪緊握成拳,不住的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