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吱嘎吱嘎的轉動。
五個修仙士將淩樞環圍住,剛才已經和淩樞‘交’過手的西‘門’賀心緒震動:“這個一身黑衣的修仙士,術決‘陰’厲非常;一擊之下,完全消解了他的術決一扇風月。”再一想到昭國國主所傳下的令訊:“尤其要防範一個叫著淩樞的修仙士。”
這時才稍稍詫異的盯看向淩樞,口裏卻不大敢相信的問道:“你就是淩樞?”
淩樞側目看了他一眼,嘴角一笑,靈勁一動,身前的刻風惡刃頓時一下‘蕩’動過來,懸浮在他的身前;那種寒勁的藍芒四溢,讓那五個修仙士都感到一股入骨的寒意。
“我,就是淩樞。”淩樞一字一頓的回答出這句話來。
郭焱矮小的身體‘挺’著短劍上下一竄,還是有些不相信,桀桀一笑:“那倒好,能得國主傳訊要留意的修仙士,應該修為不差,這樣誅殺起來,也才有些意思!”
“唰!”
那猩猩一般的修仙士身上灰‘蒙’‘蒙’的靈勁一下‘激’揚起來,郭焱亦隨之縱飛空中,手中的短劍之上,閃爍道道灰芒;那矮小的修仙士口裏得意的說:“西‘門’小子,早說了,你那種一扇風月的術決,不抵什麼事,這樣的誅殺,還是我這種鬧天術決實在!”
郭焱話音一落,他那矮小的身形就裹進一團灰‘蒙’‘蒙’的靈勁之中,手中的短劍卻是一分為三,呈現一種分開的情形處在他的身前。
“天鬧。三分歸元!”郭焱身上的那種濃密黑‘毛’都是一下根根豎立;隨著他的厲聲一喝。那一分為三的短劍,一下盤旋而動,分作三道灰芒就疾‘射’向淩樞。
淩樞抬頭看了一眼,腳步一踏而出,身前的刻風惡刃往身前一竄;他便雙手緊握住了那藍芒長刀的刀柄。
蒼芽衣看著這個一身黑衣的修仙士,眼中的熱切洋溢非常,整個身體卻是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雙手更是一下緊緊的握緊,十指相互的掐進‘肉’裏;臉‘色’慘白至極。耳邊似乎又響起了九江鎮的慘叫聲。
那幾個九江鎮的小孩被生生撕裂的時候的慘叫,此時回響起來。讓她一陣頭疼。
“芽衣姐姐,好疼!好疼!”
然後就是漫天的鮮血灑下。蒼芽衣捂住腦袋,狠狠的‘揉’動起來,那本來已經很零‘亂’的頭發。一時披散下來,卻也沒有掩蓋住她眼中閃現的那種綠光;再看她十指掐開的破皮處,滲流出的同樣是綠‘色’的血液。
“呼!”
淩樞身形一縱,手中的刻風惡刃朝前猛的一下揮出,他‘胸’口的幹渴是如此強烈;一種不知道如何形成的心結在心中騰現;這種幹渴的緩解,隻能是殘殺;泉玄宗那樣的殘殺,墨島之外的殘殺...這一切似乎都是那融進‘胸’中的手繩的關係;仔細一想,卻又明確的知道不是,這種怒意,一直就埋在他的心中;就像是自幼就種下的種子。
“嘭!”
刻風惡刃朝前一劃。就見一道橫練劈砍而出。
郭焱驅禦的三柄短劍卻是從三個角度,挾帶著強烈的靈勁疾‘射’過來;看到淩樞那樣茫無目的的一刀揮出;這個猩猩一般的修仙士不禁嘴角一笑:“這淩樞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自己的三劍所出,馬上就可以‘洞’穿他的身體,讓他就此隕落!”
看著那三柄短劍在空中竄飛,其下的齊雲山卻是不屑的想:“隻有這樣的威勢;看來這些散修的修仙士還是不是他這種宗‘門’的修仙士可以相比的。”靈勁暗暗運轉,就準備隨時上去相助郭焱。
“嘩!嘩!嘩!”
郭焱矮小的身形在空中翻了一個筋鬥,然後雙手一橫:“地鬧,一氣三化成!”隨即就是三聲爆響,那三柄看似平淡無奇的短劍陡然的一下灰芒大作。化作三柄巨型的長劍,一下就將淩樞裹帶其中;這樣的三劍砍下,淩樞定然要被砍成數截。
“這家夥,真不愧是獸修!”西‘門’賀甚是輕佩,不過一揚手中的白紙扇:“那一扇風月僅僅是自己的開招。若是自己也用上殺招,定然不會屬於他!”
三柄巨劍橫空。傳出雷霆一般的震響;蒼芽衣看向那灰芒裹繞處,也有一些擔心。
感受到那三道淩厲的刀勁,淩樞的一身黑衣都被刮動的飛揚起來;那樣的巨劍陡然生出在眼前,散逸的灰‘色’靈芒如此強橫;也著實有一股強橫的威勢。
“鬧天術決麼?”
淩樞輕說了一聲,渾身的藍芒一動,手中的刻風惡刃就一下‘蕩’動起來,那種‘陰’寒的靈勁,讓他緊握刻風惡刃的手,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淩。
“既然是鬧天,那麼。就用這個:”淩樞聲音停了一下,雙手緩緩抬起手中的刻風惡刃:“六殺,天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