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攬住她的腰身,“別鬧!”
他俯身,在她耳邊用為數不多的耐心說道。
清寧越發不樂意了,“到底是誰鬧啊!我才不和你鬧呢!”
酒館裏僅剩的幾個人大氣也不敢出,睜大眼睛看著容王爺抱著酒品不佳。
俊美的麵容上分明怒色難掩,又分明寵溺的無奈的。
徐然好半天才支撐著桌角站了起來,“容王,請你不要為難她!”
酒意上頭,連站立都有些站不穩。
慘敗著臉色,說話卻還是清晰可聞的。
“她與我之間本沒有什麼,若是容王傷了她的心,卻也難保不會再出現別的什麼人……”
世事無絕對,這感情之情最是消耗不起。
隻是就算清寧的良人不是容王,卻也絕不可能是他了。
“徐大人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清寧的事,又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操心過。
秦惑瞥了他一眼,眸色寒涼如斯。
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的,把她攔腰抱起。
再沒有看桌邊的人一眼,步履平穩的往門口的六駕齊驅馬車走了過去。
懷裏的人卻不怎麼安分的模樣。
苦笑著重複說道:“徐然對不起啊!徐然!”
她那樣愧疚。
酒意上湧,連警覺都一點不剩了。
仍舊在說著這話。
一旁打傘的影衛,臉部肌肉抽了抽。
少夫人這是覺得徐然還不夠慘嗎?
默默同車廂前掀簾子的影衛,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廂都是十分認同的模樣。
她卻陷入輾轉之間,被秦惑抱上了馬車。
剛放到了座上,她便伸手攬住他的腰身。
怎麼也不肯放手,秀美微皺。
“這到底算誰的錯啊?”
“謀算來謀算去,總也沒個盡頭,我好想爺爺、好想回家、好想……”
她清醒的時候,從來也不說這樣的話。
在這異世之中,她好不容易才擁有這麼一個攜手同行之人。
其中艱辛,絕不是外人所能體會的。
可越是在乎,越會因為某些東西而變得脆弱。
車廂裏的燈盞被風吹的明明滅滅,清寧抱著他的腰身,絮叨著,總也說不完的模樣。
雙頰緋紅,總也睜不開的眼睛,長如蝶翼的睫毛不斷做著爭鬥。
秦惑緊繃著身子座上,好讓她的頭枕在膝蓋。
能夠稍微舒適一些,隻是總也扒不下她纏著腰間的手腕。
其實清寧差不多整個人都已經濕透了,水漬又在他身上滲透了許多。
這樣一來,很快就把兩人的衣衫都弄濕了。
她卻什麼也不知道一般,烈酒醉人。
初嚐此物,喝的又多又急。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自作自受。
馬車微微搖晃著,她剛要掙紮著起身,卻又一頭撞在他胸口上。
腦袋撞的生疼。
眼前卻是漆黑一片,隻得一邊揉著額頭。
一邊抱怨道:“這怎麼跟堵牆一般,還是一堵冰牆!”
秦惑被她逗得低低發笑,眉目間寒霜輕化。
不由得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額頭。
有時候二一點也沒有什麼不好,起碼不會因為別人同他別扭。
不過這樣的時候,總也少之又少。
他輕歎了一口氣,溫聲同她道;“以後不提徐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