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心腹大臣連忙上前,伸手欲扶。
“皇嬸是無心滑落,不必慌張!”
清寧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秦逸軒裝模作樣的有多咬牙切齒。
聽他這樣說,身後大臣們越發有些看不下去,奈何今日是來迎容王入城的。
不適合多生事端,便隻也隻能強忍道:“既然是無心,請容王妃拾起奉還便是。”
說出這要求的時候,大臣們幾乎全部都是以不忍直視目光麵對著的。
如此丟臉沒有尊嚴的條件,若非是眼前之人是容王,拉下去淩遲也是不夠的。
撿嗎?
清寧輕輕瞥了秦逸軒一眼,這臉色忍得,真的不會吐血嗎?
她忽然想起初見時,被她削了一絲頭發,轉眼就偷襲一掌的少年。
鳳眸微霜,緩緩朝著那太子冠靠了一步,此刻便同秦逸軒站的極近。
眾人都等著她稍稍給個台階下,這事也就算了了。
卻不曾她沒有伸手,卻伸出腳將太子冠踩在腳下。
“這……”
眾大臣見她如此動作,皆是吸了一口冷氣。
於是便將最後一絲希望,望向了她身後的玄衣男子。
秦惑在身後眸色淡淡的看著,饒有興趣的模樣。
沒有半點要阻攔的意思。
秦逸軒的臉色近乎鐵青,眼中暴起的殺意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掩飾。
可是他緊握著雙拳,愣是將自己牢牢釘在了原地。
沒有動手……也不能動手。
那雙白底繡紅梅的繡鞋卻猛地一沉,用地將腳下的太子冠碾的變了形,一點點沒入沙土裏。
她麵上仍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這一係列動作做下來。
也緊緊的是不屑的瞥了秦逸軒一眼。
以前也是隻是目無下塵、狂妄自大一些,現在卻是叫人半點也看不下去了。
“阮清寧!”
而秦逸許卻在她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徹底失去了僅剩的理智。
伸手一掌,便朝著清寧腦門拍來。
她鳳眸微揚,眼中的不屑稍稍又重了幾分。
一眾大臣早被這突如起來的變故弄傻了眼,眼睜睜看著秦逸軒一掌快要拍到的時候,下意識的去看容王。
卻是不曾秦惑一動未動,清寧忽然伸手一掌拍回。
焦灼的烈焰之氣,瞬間變將秦逸許拍飛,那身玄色衣袍也被燒了好幾處破洞。
正狼狽不堪的往後退,人都還不曾站穩。
忽然又被秦惑飛起一腳,踹到一眾影衛跟前。
“綁了。”
這語氣平淡的不能平淡。
齊聚在永安城門前的大臣們,卻刹時沒了血色。
“皇……”
身後狼狽不堪的秦逸軒正要開口,立馬被手快的影衛綁了,嘴裏還塞了一團破布。
“大戰報捷,儲君便要在這自家門口殺功臣,這賠本買賣我們不做了。”
清寧很是認真道,鳳眸從那些個自恃文采過人的文臣們身上掃過。
“好!”
秦惑含笑而應,仿佛隻是自家夫人要折紙花、劃個船。
完全不懂這變故什麼時候發生的大臣們,越發誠惶誠恐的跪倒了一片。
“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