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臣陪著笑上前。
隻是這眼前氣氛十分尷尬,其餘的大臣都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這時候,稍微有點不對頭,局勢都要大變。
說這話顯然是兩邊都不討好的。
可顯然那人還沒有半點自覺,“恭喜容王又添新功,賀喜容王得勝還朝,此乃是我北溱之幸,百姓之幸啊。”
清寧秀眉微蹙,總覺得這話還沒說完。
果然就在她看著秦惑下巴,出神的時候。
那聲音就繼續開口道:“皇上如今病了,越發見不得這些刀啊劍的,容王還是不要帶這些進去的好。”
說的有理有情,雖然同之前的那個是同一種意思。
但怎麼說,聽起來的時候,還是稍稍舒服了一些。
清寧開始知道,北和帝養了一幫耍嘴皮子厲害的家夥,可能也是有些用的。
秦惑卻十分淡定的在馬上繼續坐著,好像是對這種場景見怪不怪一般。
“太皇太後近幾日身子也不大好,從護國寺裏許了願的,永安城一月不得出現刀劍之光。”
另一個養蓄胡子的出來道。
清寧對這些格人也是十分無語,這難道是要站在城門口上拉家常嗎?
她怎麼覺得,還是真刀真槍的打進去,那個畫風比較正常呢?
現在這樣,還真不是一般的詭異。
猶其是秦惑一直沉吟不語,己方完全處於默然無聲狀態。
對麵的卻是已經口若懸河,恨不得將所有能用的由頭,全部都搬出來用個遍了。
而且,自從這三個人打了頭陣之後。
後麵的那些大臣,似乎也被打開了口水戰模式。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有理有據。
意思說白了就是,容王回來了要進永安可以。
但是墨羽騎不能進,而且這不能進的理由,有千千萬萬個。
秦惑伸手輕拂去她發間的落葉,麵色淡淡,幾乎可是說是對那些人的唾沫橫飛,沒有半點反應。
清寧聽得耳朵生疼,卻一時不知道,這禍害是什麼意思。
鳳眸微微一眯,煩躁裏多了幾分淩厲。
“這次墨羽騎神兵天降,銘州之危全靠皇叔才得以解圍,侄兒在這裏替天下臣民先行謝過了。”
或許是這日頭真的太曬人,終於等到了秦逸軒來做總結,說罷躬身行禮,往下彎去。
清寧卻在這個時候,伸腳在秦逸軒背上借了力。
就在後者身體繃直的一瞬間,順便帶落了他頭上的太子冠。
清寧悠悠站在他身前,那代表身份的太子冠一股腦兒滾到了他腳邊。
“阮清寧!”
饒是秦逸軒在漠北把性子磨的極平,此刻眼中也不由得怒火迸發。
他手上的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做出,秦惑眸色微沉的將人攬了過去。
涼涼的瞥了他一眼。
秦暮栩麵色十分難看的立在那裏,袖下緊握的手臂幾乎要青筋爆出。
頭發披散,同先前一派齊整的模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這兩個男子,同樣都是一襲玄衣。
雖然秦逸軒極力往金尊玉貴這四個字上麵靠攏,但到底太過刻意,身後重臣簇擁,更加顯得個人氣勢不足。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