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知道言恒不是我爸的孩子?”我問他。
雖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若不是言恒並非言家的種,這個困局依舊解不開,靳耀庭原本的計劃肯定不隻是用那些壯漢嚇唬言恒母子。
靳耀庭板著臉沒說話,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他真是有心了,若非一直關心著我,怎麼可能查到那麼隱秘的事。
“隻有你這種傻瓜才會隨隨便便就相信各種荒謬的事情。”他略帶諷刺地撇撇嘴,扭過頭。
他語帶雙關的話弄得我老臉漲紅,我確實傻,言恒母子出現的時候,我怎麼就忘記證實一下呢?
“長了一顆那麼蠢的腦子,我都忍不住替你以後的老公擔心。”他小聲嘟嚕著,“每天都要想著如何替你擦屁股……”
“喂,我未來的老公怎麼樣和你有關心嗎?又不是你!”我下意識反駁,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怎麼就說成這樣了呢?這不是赤果果的暗示嗎?
他驀地扭頭過來,目色幽暗地盯視著我,手執我的雙腕,“我若說,不管你多蠢,會給我帶來多少煩惱,我都願意替你承擔,還是心甘情願,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第一次,我在他眼底看見了緊張。
他可是靳耀庭啊,做事從來都是勝券在握,何曾緊張過?
我既激動,又心動,更害怕,因為他對我的鍥而不舍而心顫心悸,同時懼怕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他是天之驕子,我卻活地比泥土還低賤,我要如何努力才能攀上那段雲梯?
“我配不上你。”我緩緩吐出心中的憂慮。
我的手腕被他用力握緊,逼地我不得不直視他的眼。
“什麼配不配得上,都什麼年代了,還扯那些門當戶對的舊觀念。我隻知道我愛就好,我靳耀庭又不是養不活自己老婆,需要女方的嫁妝幫襯。”
“我們在一起可能會有很多困難。”我繼續數著憂慮,想為拒絕他找借口。
“能比經營一個跨國公司更難嗎?”他不屑地輕嗤,“你不要再為自己膽怯找借口了,你隻需給我一句話,到底喜不喜歡我,喜歡就兩個字,不喜歡就三個字,我喜歡痛快點。不過,你就算說不喜歡我,我也會繼續糾纏下去……”
我哭笑不得,還以為他會說我拒絕的話就再不糾纏,這樣說,我據不拒絕又有什麼區別?
“行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真女友,不再玩什麼戲碼了,以後你就本色出演吧。”他將我摟入懷中,不容抗拒的力道拘地我動彈不得,更別說拒絕。
我就這樣成了靳耀庭的女友,做夢般,直到我被打扮的跟個千金小姐般再次出現在他父母麵前,我仍舊不敢置信。
要說做靳耀庭的女友,確實有很多困難,其中之最就是他父母,我想以離婚女人走進他家門,就跟凡人修仙升天般難,不過,他總能在我心生退意的時候給我溫暖和力量,就像被他爸媽很不友善地盯視時,他會悄悄在桌下握住我的手,給予我支持,讓我能繼續堅持下去。
我的心曾被一個男人傷地血淋淋,靳耀庭卻用他的耐心和溫暖治愈我的傷口,讓我又有了愛的能力。
從靳家出來,我反握住他的手,鄭重地說,“以後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你不棄,我便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