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趙柔騰身而起,一個乳燕投林,從窗戶淩空躍下。
“趙捕頭,趙捕頭。”一眾捕快驚呼,探頭向窗外望去,就見趙柔已經穩穩的落在地上,朝著一名挑著兩捆柴禾的青年男子走去,幾人對視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大街上,趙柔噙著冷笑,迎著來人走去,一邊走一邊仔細打量,越是觀察越是覺得,這人就是那**自己的騙子,雖然這人看起來年輕一些,而且嘴唇上沒有胡子,可是身形相貌卻無一不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趙柔心頭狂喜,這些天裏不斷尋覓,而蕭亦冷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讓她憋屈不已,為此她幾個晚上沒有睡好覺了,本來以為要等到一個月後才能再次見到他,卻沒想到在這裏意外撞上了。
“果然是你這個騙子。”趙柔在男子身前一丈外止步,冷笑攔下他。男子見到有人攔路,也隨之止住腳步,奇怪的望著趙柔,一臉的迷茫與疑惑,似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別以為去掉胡子,裝作不認識我,就能夠瞞過我。”趙柔撇嘴道。“你…你是給我說話嗎?”男子小心的問道。
“裝,你繼續裝。”趙柔譏笑一聲,五指呈爪,探手朝著蕭亦冷抓去。男子見狀大驚失色,匆忙間身體向旁邊一側,肩上挑著的兩捆柴禾,其中一捆晃悠悠的橫在趙柔身前。
“搶劫啦,搶柴禾啊!”男子倉惶大叫。“誰要搶你柴禾?”趙柔啐了一句,一腦門的黑線,她這是拿人好不好,怎麼可能是搶柴禾。
“趙捕頭,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這時,一眾捕快紛紛追了出來,看到擱著一捆柴禾跟人對峙,忍不住奇怪起來。“這人就是在東大街上吹牛騙錢的騙子。”趙柔解釋道。
“他是吹牛大師?”一名捕快詫異的盯著男子,一臉的不相信。“什麼吹牛大師,就是一個騙子。”趙柔繃著臉斥道。“趙捕頭,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小子不過是一樵夫,怎麼可能是吹牛…者呢?”這人本想叫吹牛大師的,最後卻硬生生改口。
“就是啊,趙捕頭,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吹牛者吹牛賺錢,少則一兩,多則十數兩,單單是這三日賺的銀兩隻怕已經不下於百兩,怎麼可能去做樵夫呢,一擔柴禾不過三五文錢,這得砍多少擔柴,才能有一兩銀子呀。”
大家紛紛開口,都不覺得眼前之人,是哪個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吹牛先生,一來是因為樣子不像,二來則是身份天差地遠。
“這…”趙柔一愣,也發覺了問題所在,若是這人真的是吹牛先生,他似乎沒必要去砍柴吧,可是若不是,為何如此相像?
“難道是我認錯了?”趙柔思忖著,再次看向男子,隻見男子十六七歲的樣子,相貌倒也俊秀,隻是此時發髻淩亂,一身粗布衣衫髒兮兮的貼在身上,讓人實難將其跟吹牛先生那等騙子的聯係起來,不過…
“不對,他的肌膚。”趙柔眸光閃亮一下,發現蕭亦冷雖然衣衫髒亂,可是肌膚卻甚是白皙細膩,根本不似樵夫整天在山中風吹入曬所有,“他根本不是樵夫,他的肌膚白皙細膩猶勝女子,若是真是樵夫,怎麼可能有這等膚色,這次扮作樵夫,不知道肚子裏又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