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誌發說:“不這樣又能怎麼樣?”
何良才說:“這麼一搞,李局長這不成了替罪羊了嗎?”
“有關係沒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平息眼前的事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從長計議嘛。”
“打人的事算是坐實了。”
“關鍵是沒有證據,說不清楚,總不該激化矛盾吧?”
何良才搖搖頭,說:“我就是覺著味道不正,怪怪的。”
馮誌發說:“他們真要是鬧到市裏來,受傷的還是李局長,倒不如破財免災好。還有一點,萬一司法部門涉入了呢?後果會更嚴重。”
何良才說:“他們有證據嗎?總不能聽憑一張嘴說吧?”
馮誌發皺起了眉頭,說老何你這人怎麼這樣,頭腦過於簡單,你是不是成心想讓李局長栽坑裏呀。
“馮主任,我隻是以事論事,你可不能亂扣帽子!”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李局長解脫出來。”
何良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暗暗罵道:靠你二大爺!你這個叛徒漢奸,老子懶得跟你費唇舌。
幹脆仰身躺倒,閉目養神。
回到局裏,馮誌發直接上了二樓,去了李德山辦公室。
何良才看一下手表,已經四點多了。
想起中午飯還沒吃,走出大門吃飯去了。
他去了不遠處的一家小麵館,邊吃飯邊等著李德山的電話。
可直到吃完,也不見手機有動靜。
出了麵館,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他撥通了梁桂霞的手機。
梁桂霞上來就問:“你來黃山農場了?”
“你怎麼知道?”
梁桂霞說我看到你了。
“看大我還躲著,總該見個麵把,挺想你的。”喵喵尒説
“你傻呀,我才不摻和那些狗屁事兒呢。”
“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娘的,簡直就是個笑話。”
“明明是笑話,你生啥氣呀?”
“明明白白是王達康動手打了人,竟然嫁禍到李德山身上,這不是成心栽贓是啥?再說了,就是一個耳刮子,就把人打成那樣了,鬼才信呢。”
“既然不信,你還跟著攪混水?”
“姓馮的逼我去,我能不去嗎?”
梁桂霞笑了笑,說:“純粹是狗咬狗的遊戲,挺好玩的。”
“你知道他們在演戲?”
“你不是經常來黃山農場嘛,真就沒看出啥來?”
“啥?”
梁桂霞稍加沉吟,說:“有一個人,你或許有點印象。”
“誰?”
“那個青年小夥子,他是派出所的臨時工。”
“你說柳二根的兒子吧?”
“不光兒子,連爹也是假的。”
“啥意思?”
“花錢雇來的。”
何良才傻了,想再問些什麼,梁桂霞已經掛斷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不見馮誌發回來。
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他不會一直呆在李德山辦公室裏吧?
李德山聽完彙報後,會是啥反應呢?
就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肯定會跳著腳罵娘。
這一回他算是踏踏實實坐刺蝟上了,本來想著去攪人家的局,反倒捅了馬蜂窩。
李德山啊李德山,我看你怎麼收場。
下班後,屋裏隻剩了陳圓圓一個人。
陳圓圓突然問他:“何主任,上午你們去哪兒了?”
“到下麵單位辦了點事兒。”
“你一走,其他人也跟著溜了,剩了我一個人,差點悶死了。”
何良才坐下來,拿出煙抽了起來。
陳圓圓說:“趕緊回家吧,還呆在這兒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