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才抬頭望著她,問:“馮主任回來過嗎?”
“沒有,一天都沒見他的人影。”陳圓圓說完,站起來,朝外走去。
何良才心裏犯起了嘀咕:這大白天的工夫,馮誌發去哪兒了呢?
正琢磨著,桌上的電話響了。
電話是李德山打過來的,上來就問:“黃大鵬回來了嗎?”
何良才說:“我到外麵吃了點飯,回來就到下班點了,沒看見黃大鵬。”
李德山說:“你來一下。”
看來輪到自己彙報農場的事了,腳步匆匆奔了過去。
屋裏隻有李德山一個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茶。
見何良才走進來,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子,示意他坐下。
何良才站著沒動,這是在單位,怎麼能跟一把手平起平坐呢?
“咋了?連你也嫌我髒是不是?”李德山冷臉問他。
“不是……不是,是不習慣。”
李德山說:“讓你做你就坐,已經下班了,用不著講究那些。”
何良才隻得走過去,小心翼翼坐了過去。
他接過李德山遞過來的茶盞,心不在焉地四下打探著。
“喝吧,茶不錯。”李德山喝一口,問:“你是不是想知道馮誌發那小子去哪兒了?”
“他不是到你辦公室了嗎?”
“彙報完情況就走了。”
“他好像沒回辦公室。”
“是啊,去別的地方了。”
“去哪兒了?”
“他一定是去找程朝學了。”
“找他幹嘛?”
“還能幹嘛,彙報農場談判的事唄。”
“是……是你讓他去的?”
李德山搖了搖頭,笑著說:“要彙報也輪不到他呀。”
何良才沒說話,低頭喝起了茶。
“這幫人渣!真他媽的想得出,竟然利用這事兒大做文章。”
“是啊,戲演得也太假了。”
“你嗅出味道了?”
“馮主任都向你彙報了吧?”
“那不。”李德山伸手指了指板台上的一張紙,說:“在那兒呢。”
何良才抬頭望過去,正是那份“不平等條約”。
李德山說:“談談你的看法吧。”
何良才就把整個過程簡單說了一遍,並坦言了自己的觀點。
李德山問他:“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演這場戲?”
何良才直言不諱,說:“為了項目唄。”
李德山大幅度搖了搖頭,說:“不……不,不會那麼簡單,我覺得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
何良才若有所思,提出了質疑:“為了項目,值得那個柳二根連命都豁出去嗎?”
李德山慘淡一笑,說:“他們喜歡玩就玩吧,狐狸尾巴遲早要露出來的。”
何良才忽然想起了“談判”時的錄音,從兜裏拿出手機,找出文件,點擊播放。
認真聽完後,李德山說:“看來馮誌發沒有跟我說假話,從他的表情上看,好像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
“李局長,你不會真的答應他們了吧?”
李德山沒有回答,讓何良才把錄音資料發到了他手機上。
剛發送完畢,李德山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
他看一看,說:“走,咱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
“醫院。”
“這時候去醫院幹嘛呢?”
“去醫院當然是看病人了。”
“去看那個柳二根嗎?”
李德山莫名一笑,說:“跟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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