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軟麵一樣,沒有了絲毫反抗能力,任其擺弄。
“騙……騙,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李德山瘋了一般,撕扯了一陣子,跳下床,隨手摸起了一隻拖鞋。
重新爬上床,麵色猙獰,把拖鞋高高舉過了頭頂。
最終,他還是下不了手。
啪嗒一聲扔掉拖鞋,撲到床上,悶聲嚎哭。
哭過一陣,他把陳圓圓摟在了懷裏。
見李德山慢慢安靜下來,陳圓圓小聲問他:“是嫌我髒了嗎?”
李德山搖搖頭,說:“我沒有資格嫌棄你。”
“為什麼?”
“因為我也很髒。”
“可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不是嫌棄你,是沒心情。”
“那……那以後呢?我該咋辦?”
李德山用力抱緊她,說:“不要想多了,還跟從前一樣,該幹啥幹啥。”
陳圓圓說:“誰能想到會鬧成這樣。”
李德山長噓一口氣,說:“該來的早晚得來,想躲是躲不掉的,怪不得你,也怪不得我,要怪隻能怪老天爺。”
陳圓圓說:“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一路走來,本以為奔向的是光明,卻陷入了爛泥坑,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嫁人呢?”
李德山柔和起來,他盯著陳圓圓的雙眼,說:“嫁不出去也沒事,我娶你。”
“瞎說,盡逗我開心。”
“我說的是真心話。”
“這怎麼可能呢?你有老婆孩子,官又做得那麼大,而我呢?不止傻,還髒,簡直臭不可聞。”
“不要刻意醜化自己,每個人都自己的陰暗麵,我不在乎。”
“那是不可能的。”
“放心,隻要你聽我的,一切都有可能。”
陳圓圓長籲一口氣,說:“好,我聽你的,全都聽你的,你叫我咋樣我就咋樣。”
說完,緊縮了身子,貼到了李德山懷裏,乖巧得跟個小貓一般。
過了一會兒,她喃喃說道,“你要是真的不嫌棄我,這就要了我。”
李德山緊盯著陳圓圓,問她:“跟我說實話,他對他,準確地說,他要你的時候,你有沒有動真情?”
“沒有,真的沒有。”
“我要的是實話。”
“那……那你可不要嫌惡心。”
“嗯,說吧。”
陳圓圓把嘴巴貼到李德山的耳朵上,說:“其實,他沒來真的,隻是……隻是用手。”
“真的?”
“嗯,我有法子對付他。”
“啥法子?”
“他有個毛病,怕鬼。”
“啥意思?”
“隻要他一上手,我就開始說,用不了幾句,就蔫了。”
“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不是我有本事,是他傻。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時候,男人們都很傻,傻得像豬。”
李德山笑了,問陳圓圓:“我也很傻對嗎?”
“不,你跟他們不一樣,就算是有點兒傻,我也不回捉弄你。”
“為什麼?”
“因為隻有你對我是真心,動的是真感情。”陳圓圓說著,攥住了李德山的手,說,“我沒騙你,不信你試一試,真的很幹淨。”
李德山心裏有數,隻是給她一個台階下。
程朝學那個貪婪的餓狼,會輕易放過嘴邊的小羊羔?
陳圓圓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
李德山說:“我不相信姓程的傻到那個程度。”
“那好吧,我換個法子,讓你也傻一回。”陳圓圓說著,變成了一條蛇,俯到了李德山的身上,嘴裏喋喋不休地說著。
……
她說的不是鬼話,而是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
李德山飄飄忽忽走進了一團散發著花香氣息的迷霧中,那是一個風光旖旎的春日,陽光燦爛,小鳥呢喃,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他飛了起來,越飛越遠,直衝雲霄。
……
平靜之後,陳圓圓說:“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傻?”
“我寧願傻一輩子。”李德山翻一下身子,麵對著陳圓圓說,“你說的不是話,是咒語;你的手也不是手,是魔掌,摸到哪兒,哪兒就融化了。”
“不是我手融化了你,是你自己把自己融化了。”陳圓圓微微一笑,突然想起了什麼,噴著濃濃的香氣說,“我想跟你說一個事兒,一個機密事兒。”㊣ωWW.メ伍2⓪メS.С○м҈
“啥事?”
“你聽了,可別不高興。”
“這時候還有啥不高興的,說吧。”
陳圓圓眨了眨眼,說:“其實……其實,姓程的跟我一樣,身上也那樣。”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光禿禿的?”李德山爬起來,瞪大眼睛問她:“真的假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