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過分，感覺就像在諜戰大片。”
“你拍的錄像呢？還在嗎？”
黃大鵬說早就被李局長拿走了。
何良才說算了，不琢磨了，囑咐他一定保密。
黃大鵬應一聲，轉身出了屋。
何良才沒回辦公室，去衛生間抽了一會兒煙，然後去了三樓。
他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聽上去李德山的聲音很幹脆，不像有鬧心事的樣子。
何良才推門進去，見隻有李德山一個人，隨手關了門。
他走到李德山辦公桌前，把去醫院的過程一五一十彙報了一遍。
李德山聽後，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語氣輕鬆地說：“這事兒馮誌發已經跟我彙報過了，他雖然沒有撒謊，可你們倆的話有根本性區別。”
“啥區別？”
“一個鞭辟入裏了，一個浮在水麵。”
“您的意思是……”
“馮誌發可真是夠忙的，兩頭兼顧，很辛苦啊！”李德山扯嘴一笑，說，“這不，剛跟我彙報完，又急著去找程朝學了。”
“找程朝學幹嘛？”
“彙報情況唄。”
“是你讓他去的嗎？”
“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說事關重大，必須跟程市長彙報一下，讓他出麵協調一下。他考慮得倒是周全，說我是當事人，有些話不便多說，他跟隨程朝學跑前跑後那麼多年，總會給點麵子。”
“他是為你求情去了？”
“是啊，看上去很著急，臉都黃了。”
“他的話你也信？”
李德山冷笑一聲，說了聲：“至少我還信任我自己。”
何良才不知所雲，提醒他說：“再明顯不過了，這件事背後一定有陰謀，你可得提防著點兒，不可掉以輕心啊！”
“放心吧，沒啥大不了的。”
為了搞清事實真相，何良才要求看一下黃大鵬在醫院偷拍的影響。
李德山搖頭晃腦，說沒啥好看的，演技拙劣，劇情簡單，看不看都無所謂。他們喜歡演，就讓他們演下去吧。
何良才說：“也許能看出點破綻來。”
“不看了，費勁，事情明擺著嘛。”李德山站起來，走到窗前，抬頭朝外麵看著。
何良才嘀咕道：“難道就由著他們了？”
李德山回過頭，一臉輕鬆，說：“放心好了，陰溝裏翻不了船，你回去上班吧。”
何良才不好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快到下班的時候，馮誌發才急匆匆趕了回來，進門後對著何良才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到裏屋。
一進門，馮誌發就說：“事情還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怎麼就複雜了？”
“李局長被告到省紀委去了。”
“誰幹的？”
“好像是柳二根的老婆。”
“這事兒你跟李局長說了嗎？”
馮誌發還沒來得及。
“那就趕緊說一聲呀，讓他也有個思想準備。”
馮誌發說他屋裏有客人，不方便說。
“我靠，這一招可真夠陰的。”
“可不是嘛，一旦立案，就難以扭轉了。”
“那該咋辦呢？”
“我這不是想聽聽你的意見嘛。”
何良才剛想說什麼，馮誌發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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