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一定是出事了,安仇對夜玉說:“站在這等我,別亂動。”
夜玉點點頭,後背倚靠在牆壁上。看著安仇憑借著自己輕便的身法,在她麵前腳下一用力,跳進了頭上方的窗口。
還在回廊裏的伊芙被四個衛兵圍住,其中一個拿長刀架在她的肩膀上。剛才,她見這幾個衛兵衝過來,無奈之下,隻得一把將夜玉推下去,而她自己卻無法逃脫,被捉住了。見到安仇又跳了上來,急著說:“快走啊,他們有武器。”
安仇看見伊芙的領口都扽裂了,衣服幾乎被扯掉,如此狼狽不堪的她讓他瞬間怒不可遏。
刀架在伊芙脖子上的士兵看了看安仇,不過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人,笑罵道:“哪裏來的幾個小兔崽子,今晚城堡裏還真是熱鬧。”
本想著抓了一個少女到隊長那邀功領賞就算了,既然他自投羅網,那就好事成雙,一並抓了。
安仇一個箭步衝了過來,還沒待那幾個士兵反應,就已經現在他們身前。
雖然駕駛了一整天的鳶甲,食物又被夜玉吃光了。此時的他是又累又餓,但麵對這幾個士兵卻毫無懼色,他緊閉的唇一開,說道:“我本不屑殺你們這些菜狗……”
“好個小崽子,敢罵老子!”那士兵長刀一伸,指向安仇。安仇的臉上閃爍著刀劍上的寒光。
“既然是菜狗……”安仇指尖在刀柄上一彈,隻聽“叮”的一聲,刀柄應聲斷裂,安仇左手一托,接住了另一半斷刃,說:“就請做好本分的、畏首畏尾的菜狗啊。”
“什——!!”
安仇左手向上一揚,斷刀從那士兵的下顎徑直刺了進去,刺穿腦子。那士兵話都沒喊出來,剛才暴戾跋扈的氣勢就像顎噴出的紅血一般,消失全無。
其餘的幾個見眼前的少年不是易與之輩,都紛紛鬆開了抓在伊芙身上的手,兀自向後退了幾步,亮出兵器。
伊芙整個人都傻了,身上濺了好厚一灘血,她愣愣地站在安仇和餘下三個士兵之間,腳邊還躺著那個士兵的屍體。
安仇說:“你先下去,看著夜玉。”
伊芙無意識地嗯了一聲,聽話地朝窗口走去,那些士兵就這樣站著看,也不敢亂動。眼看伊芙就要從窗口逃走,一個士兵終於忍不住了,叫道:“大膽!城堡重地,豈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安仇轉過身來,瞳孔因見了鮮血而興奮跳躍,像一頭初嚐鮮血的狼,臉上更是說不出的異樣表情,似笑非笑倒是佞笑。
那士兵瞧了,心裏拔涼,念叨自己說錯了話,頓時向後慫了半步。
安仇看著他們,如同捕食者看著被圈養的獵物,他跳躍的瞳孔狠狠一縮,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殺心大起,啞著嗓音說:“都別走了。”
……………………
精靈骨骼比人類輕得多,一層樓的高度,對於伊芙來說並不算什麼。她輕輕一躍,像羽毛一樣落在了露台上。
“伊芙……”
身後有人叫她,正是夜玉。
“夜玉公主。”伊芙扭過身體:“都是我不好,剛才把你推下來了,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沒受傷吧?”
“沒……”
夜玉搖搖頭,眼睛卻一直注視著一側的方向。
伊芙心想,夜玉公主在看什麼。她也跟著看過去,隻見兩個人,士兵模樣,一個高瘦像麻杆,一個矮胖像糞球,他們趴在露台欄杆邊,彎著腰,好像在嘔吐。心裏喃喃道:這樣的人也能做士兵?她問夜玉:“他們兩個是誰?”
夜玉搖搖頭。說:“剛才他們突然衝過來,然後就在那邊吐。”
伊芙扭了扭眉,因為聞到了從那兩個人身上散發的一股酒肉臭氣,她說:“那兩個人大概是喝多了。”
“我好害怕,安仇不讓我動,我就沒敢動。安仇呢?”
“他讓我先下來了。”
這時,那兩個人差不多是吐完了,亦或是聽到了兩個少女的對話,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
矮胖的那個臉上的橫肉一堆,笑起來,一抹嘴角的嘔吐殘渣,說道:“嘿嘿!剛喝完一輪。又送來兩個小美婊助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