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她知道我心髒不好,所以都主動幫我跑銀行,而我……竟然在背後跟著笑她……”C部門的莉莉哽咽道。
“是呀!她知道我懷孕後行動不便。都會主動幫我買便當。”
“對!上次我報表趕不完,就是石斑魚幫的忙。”
“是呀!……”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後,才發現石斑魚真的如卓協理所說,在工作上默默的幫了他們每一個人,而他們卻不知感恩的惡意嘲笑她。
石斑魚的寬厚雅量現在他們才深深體會到。
愧疚與後悔如潮水般湧向每個人的心頭,大家心中都不約而同想到一個問題……明天該如何麵對石斑魚?
※※※立群站在女用化妝室外的長廊上等了一會兒,仍舊沒看到語清的身影,他決定到宴會廳旁的花園瞧瞧。
終於看到語清的身影時,他才舒了一口氣。
“語清。”他走近她身後輕喚道。
“喔,是你呀!”她倏然轉過身,發現是他後,眼眸立刻垂了下來。
立群研究般的盯著她,發現她清亮的眼還殘存著淚珠,似乎是剛才匆忙拭去的淚痕。
“你哭了?”他訝異著,因為少見她的脆弱。
“沒有。”她嘴硬,不願承認。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強硬的不讓她退開,就著室內透出的光線細看。
她微翹的睫毛上仍沾染著晶瑩的淚珠,看起來像嬰兒般脆弱,令他好心疼。
立群輕柔的以拇指替她拭幹淚痕,低柔的沙啞聲音如催眠般。“為什麼哭?”
語清彷如被下了魔咒般,直楞楞的瞪著立群溫柔的眼,而無法開口。
立群綻開了一抹魅惑的笑容。
“別這樣看我,否則我會以為你是在……遨請我。”緊盯著她紅唇的眼神,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語清立刻驚醒,雙頰像染上胭脂般紅透了。她迅速自他手中移開,退了好幾步。
“傑森,你……”一陣嘻笑吵鬧聲傳來,似乎有人走進了花園。
“這裏不適合談話,我們走。”立群抄起她的手,轉身朝花園另一個出口奔去。
直到奔至飯店門口,兩人喘息著緩步停下。
立群丟了個牌子給泊車小弟。然後轉身對語清說話。
“我新買車,陪我去兜風。”
“不好吧,大家都還在裏麵。”她朝宴會廳方向瞄了眼。
“他們現在忙得沒時間注意到我們的失蹤。”立群頗有深意的說道。
語清這時才發現兩人緊握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她紅著臉迅速抽開了手立群不語。隻是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泊車小弟此時已將他的座車開了過來--一輛全黑的BMW。
“上車吧!”他打開另一邊車門等她上車。
語清猶豫的轉頭朝宴會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台北我還不大熟,我需要你帶路。”他使出殺手鑯,知道她會心軟,一定會答應。
果不其然,她乖乖的坐了進去。
他忍著笑意,酷酷的坐上了駕駛座。
“想去哪?”他係上了安全帶。
“你不是要兜風嗎?當然看你啦。”她也跟著係上。“我們去遠一點的地方……”
“多遠?台中還是高雄?”她已然恢複平靜。
立群排檔上了路,路上車輛相當多,他仍忍不住轉頭看了語清一眼。
“看你願意跟我到哪裏。”他語帶雙關的說道。
語清愣了一下,但立刻決定--是自己多心了。
“我們去基隆好了,你不是愛吃小吃嗎?廟口的小吃是台灣有名的,而且我們從這裏上高速公路很快就到。”
立群笑而不語。
一會兒,車子轉上了高速公路。
“我看你路挺熟的嘛!”語清忍不住揶揄道。
“高速公路常在走,當然很熟,其它路就不行了。”立群故意說道。
卓立群是個身先士卒、以身作則的人,即使位居協理,他依然陪著業務跑客戶,整個大台北縣市,他幾乎摸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