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微雅猛然想起阿哥今天主動的親吻以及親昵的動作,這是否也有另一層意義?
想到這,她不自覺。心跳加了速,臉也不覺紅了起來。
“是我鬧著他玩,強摘下他墨鏡才看見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她連忙澄清,不想讓曲仁誤會。
“但是他對你沒有防備心,這可見一斑。”曲仁嘴角噙著一抹了然的微笑。
她聞言眯眼一笑。“是呀,沒有防備心……”突處話鋒一轉:“所以我到今晚才知道他是曲智,那麼若有防備心,你們是不是打算一輩子蒙騙我,不讓我知道真相,連拍廣告都是你這個‘假曲智’上陣呢?”
曲仁一臉尷尬,說起話來也吞吞吐吐。
“呃,微雅姐,我說過不是存心騙你,當初阿哥也不想讓你卷入這是非裏,知道愈少對你來說愈好。”
“屁話!”她立刻反駁:“即使不知道,我也早已被無辜卷入,所以你們應該早點告訴我真相,而不是讓我一頭霧水,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不是很倒楣?”
“微雅姐,別忘了,是你主動找上我們的喲!”曲仁一臉賊笑。“可不是無緣無故被我們‘無事卷入’”
微雅呆了一呆,但隨即回以一記甜笑。
“這就套了一句俗話:“有緣千裏來相會‘,合該我們注定有緣,所以這個廣告你們是拍定了,別想賴掉!““反正曲智是跑不出你的手掌心。”曲仁道。
“是嗎,”她很懷疑。尤其在曲智身邊出現了這麼個美麗的年輕女孩後,她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甩了甩頭,她決定回到較安全的話題。
“可以再繼續告訴我剛才那剛轟動報導的後續狀況嗎?”
“就如你所猜的。”他搖了搖頭回憶道:“每個人都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有一雙紫色眼睛,當時的報導也披露出阿哥念書的學校,無數的記者及群眾守在他校門口,阿哥索性不去學校,結果那些人又來我們家門口圍堵,搞得我們哪也去不成。”
“這些人實在是吃飽了撐著,太無聊了!”微雅忍不住罵道。
曲仁猛點頭。“沒錯。還好我和阿哥外型很像,一戴上帽子跟墨鏡,他們也不能確定誰是曲智,當然更沒辦法證實推導的真假;加上我們當時住的上海社區有保安係統及巡邏警衛,記者無法再像從前一般偷偷潛入。
我們家獲取情報,所以這股熱潮慢慢就降了溫,來看熱鬧的人也才逐漸減少。不過,還是有一些不死的記者守在我們社區外等待機會。最後,讓一切報導封了口,也讓記者及群眾真正止步的,卻是普錦濤委員他就是普捷的爸爸。“說到此處,曲仁謹慎的看了眼微雅,發現後者正陷入沉默中。
“微雅姐,你還好吧?”他關心問道。
“很好呀,”微雅抬起頭,投給他一個微笑。“繼續說吧。”
“普委員在我們國內相當有勢力,是他封阿哥為我國國寶的,而且下令不準任何人及媒體騷擾阿哥還有我們,我們全家從此才開始有平靜的日子。因為普委員有恩於阿哥,這也是阿哥為什麼能容忍普捷的原因。”
“容忍?”微雅冷冷一笑。“我倒覺得他挺開心的!”她仍清楚記得他們倆挽著手親熱離開的畫麵。
她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的酸味讓曲仁笑開了嘴。
“你別被阿哥騙了,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你。”曲仁語出驚人的表示。
微雅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保護我?你說來當笑話嗎?”
“如果你見過某個女孩因為愛慕阿哥而接近他,卻因此被普捷的人打得躺在床上半年,你就會知道阿哥保護你有多徹底。”
微雅聞言,驚訝的睜圓了雙眸。
“那麼美麗的女孩,怎會有這麼狠毒的心腸呢?”僅是接近就被打得躺了半年,若被知道她和曲智接過吻,那她不是得做植物人躺一輩子?
“所以阿哥非常討厭她,若不是擔心她對你下毒手,阿哥根本連甩都不甩她,更別提還讓她挽著手呢。”曲智偷瞧著微雅的表情,繼續加油添醋:“阿哥看的是一個女人的心,不是看外表,更不是年齡,我們才不在乎這種世俗的玩意兒,隻要喜歡便成。”
“你該告訴喜歡他的人,對我說幹嘛呢。”她低下頭故作不在乎地說在。
“阿哥以前受盛名之累,喜歡他的女人多半是因為他的名聲,所以他後來寧願讓別人誤以為是我的保鏢,也不願意再卷入無聊的追逐戰。”曲智繼續解釋:“我想,阿哥要的女人是真正喜歡他本身,而不是他的名氣。”
“他呀,”微雅撇了撇唇角哼道:“光是那張苛薄的利嘴,還有那副可恥的冷臉,沒有把別刺人傷或凍死,就該謝天謝地了,還妄想有女人喜歡他呀?我看他得從頭到腳,從裏到外來個大整型才有機會喔。”
曲仁聞言,爆出一陣大笑。
“微雅姐,隻有你有膽敢這麼說他,他聽到不知會是什麼反應呢。”也隻有微雅姐可以應付阿哥的利嘴跟冷臉啊,曲仁喜滋滋的想道。
“他那種壞心眼還能有什麼好反應!”她哼道。
“你錯了,阿哥的心地可好的哩。你知道嗎?其實那次在你店裏,出手救你的是阿哥,不是我。”曲仁又說出另一項勁爆的消息。
“他救我?他也會使刀?”微雅再次傻了限。
“其實當初是我們倆一起拜師學無影刀,但是他的天資比我好,師父甚至有意讓他做傳人,但是阿哥對凶殘傷人的刀法沒興趣,他隻想學來防身。”他停頓片刻,語帶神秘道:“我和阿哥出來這幾年,這是我第一次看他為了防身以外的目的出手喔。”
微雅知道曲仁在幫曲智說好話,但他提的這些舉動,的確讓她聽了心頭暖暖的。
曲智不曾在她麵前說過什麼甜言蜜語,更別提什麼討好的話,他隻會跟她唱反調。
不過,她上承認,他許多見解的確是一針見血,十分有道理。但忠言通常逆耳,加上她又慣常聽別人說好話哄她,所以才會放意為反對而反對,和他舌辯到底,偏偏他也不讓步,兩人才會愈鬥愈凶。
見她不語,他打趣道:“怎樣?開始對我們阿哥有好感噗?”
“沒啥好感,倒是挺好奇。”她進生就輕說道。
“好奇什麼?”曲仁突然變得謹慎。
“譬如他的長相。”
“長相?”曲仁不解的看著她。“阿哥長得挺有個性,長相不錯呀。”
“我不是指長相好看與否,而是……”她思考著該如何表達。“他有著非常東方的輪廓,卻有雙非常西方的瞳孔,而且是很特別的紫羅蘭顏色,我很好奇地至半血統是哪一國?”
曲仁沉默了好一會兒沒回答。“”他父母親都是道地的沈陽人,“他終於說出口。
微雅眨了好幾次眼睛,好半晌才明白。“他不是混血兒?那……是隔代遺傳嘍?”
曲仁點點頭,“他的曾祖母是蘇格蘭人,但是,當時他父母並不知道他們家有外國的血統。”
微雅瞬間呆了呆。“那……他父母怎麼對待曲智呢?”她不禁擔心問道。
曲仁臉上出現少見的陰都表情。
“對阿哥來說,那是他災難的開始。”他悠悠長歎一聲,記憶不由主回到漢森神父告訴他的這段陳年往事。“那一年阿哥剛出生,是一九七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