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老太麵色一沉。
她顯然有辦法鑒別這印記的真假,確認無誤後,她渾濁陰冷的眼珠陰仄仄的盯著我,冷笑道:“看不出,你真的是血嫁娘的祭品。”
我當然不知道搬出血嫁娘管不管用,剛才瀕死之際,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這血嫁娘的名頭這麼好使。
看來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鬼也是分等級的,在場所有小鬼都以鬼老太為尊,而血嫁娘需要動用25個祭品才能請出來,可見排麵極大,實力遠遠淩駕在鬼老太之上!
有了血嫁娘這個靠山,我心裏略微有了底,即便鬼老太身上的寒意逼得我渾身發抖,我還是強裝出一副都在掌握中的樣子,嗬道:“既然知道了,還不走?你想跟血嫁娘搶祭品不成?”
其他死靈聽見血嫁娘的名頭,本能的往後退。
唯獨鬼老太還不甘心,死魚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用打量食物的眼神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她冷笑道:“你得意什麼?小丫頭,成了血嫁娘的祭品,下場隻會更慘……嗬嗬嗬……聰明的話,自己割掉這印記,被我們吞噬,我還能給你個痛快。”
“痛快就不必了,我喜歡享受痛苦。”我冷哼一聲。
鬼老太估計也沒見過死到臨頭還這麼狂的人。
她眼神陰鷙到極致,目光極其怨毒。
但為了一個生魂得罪血嫁娘顯然不劃算,她身上的寒意漸漸消退。
臨消失前,她冷聲道:“你會後悔的。”
隨著話音落下,屋裏的死靈們終於都消失不見,室內溫度也恢複了正常。
我這才鬆了口氣,猛然發現渾身衣服都被冷汗濕透了,黏糊糊的貼在肉上。
且不說我雙臂有傷,就是沒傷,我也不敢去廁所清理了,廁所可是碎肉的地盤!
經過這一番鬧騰,我徹底睡意全無,瞪著天花板熬了一宿。
好不容易撐到天色大亮,我第一時間去辦理出院手續!
迎麵正好遇上提著早餐來找我的蘇曜。
他微挑高挺的眉峰,隻看了我一眼,似乎就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眼底染上一層淺淺的笑意:“不老實輸液,大早上的幹嘛去?”喵喵尒説
“出院。”
“昨晚沒睡好?”蘇曜笑了笑,明知故問的擋住我的去路,又把我帶回病房。
“你傷的太重,現在還不能走,醫生說至少再輸兩天液才能出院,否則容易感染。”
他自然而然的把我摁在病床上,動作麻利的幫我支好小桌板,剝好雞蛋。
我的目光不自覺被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吸引,明明隻是簡單地剝個雞蛋,落在他手裏,卻動作優美的像藝術。
“看夠了嗎?”
他聲音和煦。
我老臉一紅,將視線移開:“我要出院,再留在這裏,我怕是連感染的機會都沒了。”
“不是還好好的?”蘇曜又給我削了個蘋果,細心的切割成好入口的大小,同牛奶雞蛋,包子豆漿一起擺在我麵前。
中西合璧,早餐倒是準備的豐盛。
香噴噴的早餐一下把我從昨晚的地獄又拉回人間,我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了兩聲。
可惜我兩手臂裹得根本彎不了。
蘇曜意識到我不方便,問我:“我喂你,還是你想讓護士小姐喂你?”
“護士吧。”我有些不好意思。
蘇曜卻夾起一個包子,遞到我嘴邊:“剛才來的時候,我看見護士正忙。”
“……”那你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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