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分尷尬,在蘇曜的照顧下,匆匆吃過早餐。
這時護士姐姐進來幫我換藥。
看到蘇曜竟然親自喂我吃飯,還體貼的將餐盤都收拾出去,她羨慕的對我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長的帥就算了,還溫柔體貼,昨晚他怕打擾到你休息,在病房外整整守了一晚,這麼好的男朋友,上哪找啊……”
我怔了一下:“什麼?他昨晚在門外守了一整晚?”
護士姐姐點頭:“是啊,你不知道?”
我額角青筋暴跳,合著我昨晚差點被女大學生掏心的時候,他就在外麵吃瓜看熱鬧呢?
眼看我麵色不對,護士小姐姐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推上小推車一溜煙走了。
蘇曜進門正對上我冷笑的臉,他奇怪道:“吃的不滿意?”
“不是,隻是聽說昨晚有人冒充我男朋友,坐在外麵守了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位活雷鋒。”
蘇曜頓了頓,眼底仍舊是他標誌性的淺笑。
“護士誤會了,我沒說過是你的男朋友。”
我大跌眼鏡。
重點是這個嗎大哥!
不應該是你見死不救,眼看我被群鬼纏身而無動於衷嗎!
我出離憤怒的瞪他,他笑意更濃,顯然知道我在生氣什麼。
他語氣緩和了幾分:“有我在,它們傷不了你。”
他的聲音過於和煦,目光澄澈堅定,給人一種坦誠到極致的錯覺。
我氣消了幾分,心裏也清楚他其實沒有救我的義務,昨晚能把黑蒲扇留給我,已經很夠意思了。
可我畢竟差點命喪鬼手,得知昨晚他就在房外,難免激動。
我冷靜下來,將黑蒲扇還給他:“昨晚謝謝你在,一會兒你直接把錢打到我卡裏,咱倆就兩清了。”
蘇曜眼底雷打不動的淡笑一僵。
他終於收斂了笑意:“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錢呢?有命賺,有命花嗎?”
你可真會聊天兒。
我幹笑道:“萬一我僥幸沒死呢?就算死了,也得有遺產留下吧?……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我突然警覺起來,蘇曜這麼坦蕩一人,聊到錢時,眼神竟然有些飄忽!
我頓時炸毛了:“你躲什麼?看著我!我命都搭上了,你竟然想賴賬!?”
“不是賴賬,隻是要晚兩天……”蘇曜心虛的更明顯,眼看我遊走在爆炸的邊緣,他忽然精神一震,指著外麵一對兒男女:“別急,錢來了!”
我順勢看去,隻見一個中年男人神色焦慮的推著輪椅上慘叫不停的女人衝進來,嘴裏大喊醫生。
女人明顯是個孕婦,長的有點眼熟,他們走過的地方,兩道長長的血跡拖了一路……
樓道裏頓時亂作一團,住院的病人家屬全都出來看熱鬧。
我忍著疼,也湊到門口去看。
保潔阿姨嘖嘖兩聲,歎氣道:“造孽嘞,又是這夫妻倆,今年都第三次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蘇曜:“什麼情況?阿姨,您跟我們說說。”
保潔阿姨顯然是個愛聊天的,尤其麵對蘇曜這麼好看的男孩子,更是聊性大發:“這對夫妻可是熟麵孔了,那女的習慣性死胎,隻要懷孕三個月,孩子就會臍帶繞頭而死,做什麼檢查和預防都沒用,也是邪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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