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藏書館,薄總和我們家雪雪聊得可還開心?”
臨近晚宴開場,外婆白清辭笑著看向薄沉和傅雪恩。
傅雪恩心頭猛跳,薄沉笑得溫文爾雅,一副溫柔得體:
“不瞞老太太,能和傅大小姐一起探討學識,晚輩自是不可能不開心的,何況……”
薄沉倏地停頓,看向傅雪恩,滿目溫情,白清辭慈愛笑著:
“何況什麼?薄總繼續。”
薄沉卻沒有立即繼續,而仍舊望著傅雪恩。
傅雪恩被看得心頭猛跳,耳尖無法抑製地泛出粉來。
桌下方,傅雪恩的高跟鞋輕碰了下薄沉的皮鞋。
薄沉笑著繼續:“何況,傅大小姐如此美麗、優秀,這世上,應當沒人不喜歡。”
應當沒人不喜歡,便是他極喜歡的意思了。
傅雪恩的母親傅詩蘭曾是傅家的團寵千金,上有妹控哥哥,下有姐控弟弟。
後來早逝留下傅雪恩,加上傅雪恩又是這一代傅家主家唯一的女孩兒,哥哥們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的寶貝小妹妹,傅雪恩也就自然而然成了家族的掌上明珠。
自家的寶貝兒明珠被這樣誇,桌上眾人霎時都肉眼可見的高興,家人們時不時找薄沉聊天,薄沉也就無暇欺負她了。
一直到晚宴接近尾聲,傅雪恩的心情都還算放鬆。
隻是很快,一陣不安又一次籠罩傅雪恩心頭,管家剛從台上下來,就被薄沉叫住。
就在剛剛,管家說了傅家這邊給需要晚間留宿的賓客準備客房的事。
“薄總,您吩咐?”老管家恭恭敬敬地朝薄沉行了個禮。
薄沉斯文有禮:“夜間天涼,回薄家老宅有些遠,不知我能否在貴府留宿一晚?”
這話問得妙,傅家自然不缺房間給他住一晚,而且這麼客氣,也沒道理不讓他住。
管家王進還沒開口,主座上傅德振笑道,“自然可以,阿進,快帶薄總休息去。”
精神緊繃大半天,傅雪恩也累了,薄沉這麼一走,瞬間心防卸下大半。
不多時告別桌上長輩家人,也離場,隻是她想直接回自己在外居住的觀山別墅。
可走之前外婆白清辭拉住了她:“天都黑了晚上也降了溫,今晚就住家裏好不好雪雪?”
“啊,聽外婆的,明天再回去。”
是很晚了,外邊也確實很冷,這兩天又降了些溫,夜間溫度隻有個位數。
最重要的還是惹得老人家擔心這點,很不好。
白清辭笑得慈愛溫柔,傅雪恩壓製住內心騰起的不安,到底是應了下來。
“好,那我回蘭苑,外婆你們也早點休息。”她將聲音放甜。
白清辭慈愛笑著輕輕拍撫了下傅雪恩的手,“好,外婆知道,好孩子,去吧。”
蘭苑是傅雪恩母親傅詩蘭曾居住的地方,後來是傅雪恩小時候居住的地方。
盡管如今傅雪恩已不怎麼在老宅居住,但每天這裏都會有人來細致打掃、檢查設施,以確保傅雪恩可以隨時入住。
很溫馨的獨棟別墅,配備泳池和前後及空中花園。
承襲母親傅詩蘭的愛好,傅雪恩也愛種花,進來後在前院轉了轉,花園裏她之前種下的花被老宅的園藝師傅養護得很好。
挨近聞了聞,心情放鬆不少,傅雪恩回到三樓主臥,準備洗澡休息。
隻是剛推開浴室門,臉色就大變,想出去已來不及。
薄沉強硬地扣住她腰肢將她摁進了他懷裏,男人胸膛寬闊溫熱,力氣極大。
傅雪恩呼吸瞬間亂了幾分拚命推他,他卻抱她更緊。
“薄沉!……”
嘭!浴室門合攏門框,清脆的一聲後反鎖了。
傅雪恩霎時隻覺毛骨悚然。
蘭苑安保係統極強,進出都需要虹膜識別。
牆上還有隱蔽的高壓電網,院子內外都是監控器,他是怎麼進來的?
簡直要把人逼瘋了。
“你冷靜點,你想做什麼?”傅雪恩將雙臂護在身前抗拒薄沉再度貼近。
薄沉黑眸冷沉,全然不似先前在宴會廳時那樣溫潤有禮,像是醉了:
“做什麼?恩恩,看不出來嗎?”
那雙眸子透著涼意,翻湧著驚濤駭浪,傅雪恩小臉逐漸白透,眼眶染上紅。
她承認,四年前甩了他,不告而別還拉黑了他所有聯係方式。
確實很,很不禮貌,可他騙了她,難道就沒有錯嗎?
何況,何況……再說,今天他欺負她大半天,還不夠嗎?
可眼下的局麵也顯而易見,她這時候要和他鬧,沒有勝算。
他如今是薄家掌權人,京都薄家又是與她所在的傅家唯一可以相提並論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