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辰咆哮著,顫抖著就那樣緊緊的擁住雅瞳唯怕過了此刻就再也抓不住她,冰冷的身子、蒼白的麵容,唯有那抹最後的笑深深的印在腦海之中。心愛的女人就這樣靜靜的安詳的“睡”在自己的懷中。
錢程近前去探了雅瞳的鼻息,也隻能定定看著主子從牙縫裏擠出幾句:“主子,節哀,雅瞳小姐已經去了,您一定要保重!”又轉身吩咐了大家都出去,接著就去安排王炳辰進京的事。
一切都是過往,愛到不能愛,聚到終須散,繁華過後成一夢!
盡管王炳辰深知雅瞳對他並無愛,但他的愛是什麼時候如此之深,如此之濃?緊緊擁著雅瞳的手慢慢鬆開,雙手滑過雅瞳的雙頰,深深的將自己的愛融進最後的一吻印在雅瞳的櫻唇之上……
此時,一隊身著“辛”字家丁服的人來到紫雲軒客棧門外,為首的人尋了錢程,說明了來意,便在客棧大廳前坐等。
錢程審視著這群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而且為首的人自己還認識,便緩緩步入雅瞳的房間,麵上有些為難的說道:“主子,辛府派了家丁來接雅瞳小姐回家了。”
“回家?是誰剛才寫的那信,現在反倒要接了雅瞳回家?他辛孝之憑什麼想如何就如何?”王炳辰雙眼依舊盯住雅瞳冷冷的說,此時他的心中翻江倒海般難受。
“來的人說是辛老爺吩咐如此,我也曾試探過也沒發現什麼不妥的。依小的看來,恐是因為和主子尚未成親,所以才要接回家。相爺那邊的事必定是急事,攜雅瞳小姐屍身進京實有不妥倒不如遂了辛老爺的意,讓雅瞳小姐回家,況且……”錢程實在是怕王炳辰本就痛苦的心因聽了他下邊的話而更加痛苦,所以話隻是說了半句,就膽怯的看了看王炳辰,思索是否該把話都說清了。
“況且什麼?為什麼不說了,你錢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怯懦了?”王炳辰斜眼看了一下錢程,雖是心中惱怒,可他心知錢程最是忠心自己,他的話必定不會於自己有害。
“小的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請主子息怒!況且雅瞳小姐心中應該也不希望去相府,要不怎麼會以死拒婚又深夜出逃?您不顧相爺反對便這麼早就來瓊州接雅瞳小姐進京,雖然相爺嘴上不說,但是暗裏卻囑我若是見您真的動情便……”說到此處錢程又抬眼小心的看了看王炳辰麵上神色,“有些話錢程實在不能說,但主子您心思縝密應該曉得錢程要說什麼,不要說是雅瞳小姐,就是辛家其他的人咱們這姻親也是結定了,如今莫說其它,雅瞳小姐走了或許對她也是一種解脫。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主子萬事應以大局為重!”說及此錢程屈膝跪在王炳辰麵前,語氣誠懇麵容倒是平靜。
王炳辰麵如土色,因失去雅瞳而悲傷的臉也有些扭曲,稍時沉思了一會兒終於又看向雅瞳一眼同時也將失去雅瞳的痛苦一點一點的藏於心中。“你起來,一切我自有定奪。隻是此刻我心中仍有一結,待回京之後你要細細去查!瞳瞳臨死之前曾說過半句話好像是什麼被秋霜下了什麼才會如此,就以往來看這個秋霜實在是可疑,你要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