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林徽因:江南煙雨中綻放的水芙蓉(1)(1 / 2)

渡海異鄉遇知己,佳人無意君有心

美麗的女子大都帶著些安靜和優雅,似是一樹梨花,別致而安靜,看到她們時總覺得很舒服、安心。梨花隨風而落,落入潺潺溪水上,伴著片片荷葉,輕輕地在湖上漂浮,這個時候,誰不想掬一泓溪水,將白色的梨花瓣捧在手心。

流年過,梨花謝,春去秋來,光陰易老。隻是那個姑娘,依然帶著那非凡的美麗與情懷,靜靜地獨立,行走在紅塵阡陌上。她隨著緣分而走,卻又倔強地把似情非情的紅線扯斷,為的便是自己那份安靜。

林徽因內心清純,文字潔淨,似乎沒有濃烈的感情,但純得讓人心中悸動不已。倘若不是浪漫多情的他,或許她會一直這樣無言地優雅著,似是水鄉江南裏的一築小屋,有著珠簾的夢,有著如煙般的思緒。倘若沒有獨在異鄉的孤獨,或許她會一直守著自己的寂寞,帶著安靜,蹉跎流光,讓時間滑過她的指縫。

可那些“倘若”不過是一番假設,她遇到了一個愛她入骨的男子,這個男子將一生的柔情送予了她,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原有的平淡幸福。當年在倫敦霧雨中上演的那一幕幕畫麵,顯得有些朦朧,時至今日,已經說不清當年那段似愛非愛的感情,是不是打動過林徽因。封封書信之中那些愛不減、情更濃的話語,如今看來,有些像癡人說夢話。

如紅塵的夢,他們在夢裏經曆了一段春華秋實、夕夏朝冬的沉迷。在斑斕的凡塵中,她與他的一封封書信,寫出了那些無可言明的心意。算來,那一年,她十六歲,碧玉之年的少女,他二十四歲,血氣方剛的男子。

月色濃,紅蠟淚,光照畫堂似家秋,眉翠薄,鬢雲冷,夜長獨自枕寒涼。窗外梧桐,隨風輕響,三更時分,細雨蒙蒙,起身立窗前,才想,這不是如煙的江南,亦不是如塵的北京城,而是離情在外的倫敦。一葉葉,一聲聲,滴答滴答落入心間,化作一片愁。本是寂寞無所依,雨中更顯幾分惆悵。

林長民帶著林徽因來到了倫敦,一開始林長民還不算很忙,所以帶著他的掌上明珠漫遊了歐洲大陸。小小年紀的林徽因,飽覽了瑞士的湖光山色,賞鑒了比利時的鑽石,領略了法國的燦爛文化以及德國滿是戰火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驚奇,那些景致風俗,都給她帶來了不同的震撼。

也正是巴黎浪漫的風情感染了林徽因,在歐洲城堡建築的藝術與華麗中,林徽因感到了世界的寬度。她被異國風情的美所折服。在熙攘中,她看著城堡帶給她的冷漠。原來,山是山,水是水,不同的卻是佇立在山水間的每一幢樓、每一處建築,它們將同樣的山水裝扮出了不同的情調,風格迥異的建築帶著風情渲染了繁華的都市,點綴了優雅的景致。

從這時候起,林徽因便與建築結下了不解的情緣,她喜歡這些或聖潔或古樸的建築,她追逐著繁華表麵下的靜寂。她與父親一起遊曆了歐洲的山水,看過了歐洲的美景,那些日子她的生活充滿了快樂與驚喜,那些風景建築深深地刻在她那顆追求美的心中。

不過,美好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林長民開始忙於政事,奔走於歐洲各國之間了,而家裏隻剩下林徽因一個人。獨在異鄉的孤獨令十六歲的林徽因很難過。每當下雨,她會看著窗外的雨,在安靜的飯廳中邊吃邊默默流淚。畢竟是個女孩子,那份沉甸甸的淒涼與煩悶讓她實在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眼淚,在這個時候,徐誌摩出現了。

經曆過多的女子,想要留一世清白,似乎並不容易,跳不出三丈紅塵,隻得妥協。在俗世紛擾前,就算跪地,也免不了被唾棄,因為世間待女子終究是苛刻的,所以女子尚不能終日徘徊於男人之間,留戀於紅塵中。

林徽因自小就懂這個道理,當她看到母親的婚姻,她便知道了三個人的婚姻,注定其中一個女人會不幸。她默默地妥協著,用委婉的情感去接受、去拒絕,似乎這樣便沒有了傷痛。但是遠望,就能看見這小女子身上無法排解的寂寞。

林徽因的聰慧與淡然是與生俱來的,不必經過時間的磨礪,她處事的聰穎與乖巧,總是讓人感歎她的懂事。在她還是孩童時,就已經成熟地在母親與二娘的身邊周旋著,看似簡單的人際關係,卻最難處。然而,她既沒有惹惱絮絮叨叨的母親,也深得看似低眉順眼的二娘喜愛,這般遊刃有餘的處世技巧,並非一般孩童所能及。

但是,不論經曆了多少事情,她那雙眼睛卻永遠清澈水靈,幹淨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幼兒,怎知她是個自小滿腹憂傷的女孩子。她的明媚迷惑了所有的人,她的笑靨讓人輕鬆自如,在她的一句一字中,滿滿的自信後,卻是察覺不出的寂寞,即便是遇到了浪漫如火的徐誌摩,她卻仍與寂寞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