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收拾起剛才的焦慮之色,重新變得胸有成竹“你該信任我,至少信任我的信譽!”
“好!”慕言低低回應了一聲。
“快了吧。”
“應該是。”
兩人對話不過話音剛落,敲門聲卻陡然響起,兩人相視一笑,桑桑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渾身包裹在潔白鬥篷中的少女,容色清麗卻又混合了一種剛毅之氣,氣質之出眾,竟如高嶺雪蓮,遠觀亦覺冒犯!
桑桑似乎和那位少女很是熟悉,目中露出了一種類似絕望的氣息!
臉色之灰白抑鬱,從她那青筋暴露早已攥成拳頭的雙手中或可得窺一二!
見得來人,莫說桑桑,便是那一貫走嬉皮笑臉紈絝風的慕言都不禁收斂了臉上的玩世不恭氣息,不由嚴肅起來。
“我說,我以為就我這樣的能做出這種仙凡不吝的事情來,想不到你個被寄予厚望的也叛變了?”那慕言到底沒有將正經進行到底,說到這裏,還沒等他繼續說什麼,卻被桑桑冷硬的截斷話頭!
“慕言,去買瓜子,一粒一粒的挑!”
“哦!”慕言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那少女並桑桑,也不計較,直接走人。
那少女跟在臉色不善的桑桑身後進屋,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上,隻呆呆的望著窗外白雪皚皚的昆侖山脈。
“十四年沒有你的消息,就是因為這個?”桑桑望著依舊在出神的少女,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的問。
少女一瞬不瞬的依舊盯著窗外,似乎陷入沉思……
祝星闌出生在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父母在各自的領域都有著不錯的成績,收入頗豐,他自小衣食無憂,加上上天對他著實不錯,賜予了他一顆極其聰慧的頭腦,故而,十九年來,他一直憑借優渥的家境,良好的學習習慣和自身天賦而順風順水。
“什麼?參軍?為什麼?”祝星闌的父母聽到參軍這個讓他們覺得五雷轟頂的“噩耗”的時候,頭腦處於罕見的短路狀態!
他們的兒子一向對自己的人生極有規劃,從來不用他們操心,一向事忙的祝氏夫婦也樂的寬心,但是並不代表他們一無所知,據他們所知,參軍絕不在他們寶貝兒子的人生規劃之中,況且,作為書香門第的後代,一向秉承“惟有讀書高”的準則,對於他們兒子的這個投筆從戎的選擇除了抱有不信任態度之外,更讓他們憂慮的是身體素質一向不是特別高,而且習慣於嬌生慣養的兒子恐怕很難立刻適應部隊中那種高度軍事化的環境和高強度的訓練!
“怎麼,斯坦佛的學業有問題?”祝教授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祝星闌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拿到斯坦佛大學的率取通知書,一直在那裏攻讀地質學。
“不是,是因為研究課題的問題!”祝星闌很簡潔的說“因為我的研究課題問題,我需要到昆侖山附近做具體研究,您知道那個地方一向敏感,而且不是很安全,想要安全的進行研究,這是個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