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學戲長大的二人,竟有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直到一件事。
過了一段時間,程蝶衣驚聞噩耗,師兄段小樓竟然被小日子抓了!
“蝶衣,你的心思我明白,隻要你能救出小樓,我願意跟他離婚。”
程蝶衣心動了,輕聲道:“我去救師兄。”
一個角兒想從小日子手中救出人來,隻有一條路。
那就是唱戲!
幸好自己還算會唱戲,程蝶衣握緊了手中的戲服,眼神堅定地看向那關押著師兄的監牢。
程蝶衣主動登台,邀請了小日子的頭領,結結實實地唱了整整一天,唱得嗓子沙啞疼痛,才換取了小日子頭領的同意,放出了段小樓。
段小樓走出大牢,看到蝶衣時臉上一喜道:“師弟,你總算……”
他本以為經過了這件事,師弟已經原諒了自己,才會如此心喜。
菊仙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小樓,我要跟你離婚!”
“為什麼!”
段小樓問完,猛然驚詫地看向程蝶衣。
接著,他又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被放出來。
段小樓憤而指著程蝶衣道:“你,你這是賣國!”
“哼!我就算是死,你也不能給小日子唱戲啊,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
更難聽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他也說不出來,段小樓轉身負氣而走。
程蝶衣無助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身形好似凝固在了原地。
菊仙遵守了約定,跟段小樓離了婚,可沒過多久,段小樓又和菊仙結了婚。
程蝶衣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一分。
師兄,你……
段小樓命犯災星,再一次被抓了起來。
這一次,他沒有了曾經的勇猛硬氣,為了活命,他拚命喊道:“菊仙就是妓女,我根本不愛她,我不愛她!”
菊仙暗中哭訴的聲音傳了出來。
哭著,哭著,凳子跌倒的聲音又傳了出來,緊接著,一陣無助的抽搐聲,搖晃聲,最後一切變得無聲無息。
菊仙死了!
段小樓跪在地上,哭得痛不欲生。
他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抽爛,把自己活活抽死。
多年後。
段小樓和程蝶衣在戲台上演戲。
隻兩人,一道光,正如台上的梅思君和林雲。
霸王:“小尼姑年方二八。”
虞姬:“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
霸王:“我本是男兒郎!”
虞姬:“又不是女嬌娥!”
霸王:“錯了,又錯了!”
虞姬:“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阿來,我們再來。”
虞姬:“大王,快將寶劍賜予妾身!”
虞姬倉啷啷拔出寶劍,一道寒光閃過。
自刎!
“啊,這是!!!”
台下人都震驚得站起身,一個個被嚇得毛骨悚然!
舞台上的到底是林雲,還是虞姬,到底是程蝶衣,還是小豆子。
京劇老前輩也驚駭得站了起來。
林雲這小子別真入了戲,以假為真沒走出來吧。
那一劍到底有沒有刺傷!
哎喲!
老前輩想得入了迷,緊握手中一直把玩著的官帽核桃,被那桃尖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