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心見了,點頭而道:“你放心,哥哥!若是半年期限已過,韓修德還是這樣耍著我,這已經是對我的侮辱了!我在他府中平白無故地住了三年,卻是什麼名分都沒有!哥哥你不說,我也要取他的小命!”李子卿聽了,滿意說道:“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說著,為防止紫菱苑中的人看到,李子卿打算快速離開,就在他腳步剛出了這房間時,就聽得田清心在他身後冷冷說道:“哥哥,妹妹我也有一句話要說,哥哥你是不是對那許瀲灩存了一絲不該覬覦的心……”
李子卿聽了,背部不禁一僵,他聽了田清心的這話,心中很是意外,自己對那許瀲灩,或許是存了別人不知道的久遠心意,隻是田清心是怎麼知道的?他不禁回了頭,默默看著田清心說道:“清心,不要擅自揣測別人的心意!因為十有八九都是錯!”田清心聽了,不禁笑道:“我不過是混說說而已,哥哥你聽了,就這樣上心,可見哥哥心中還是在意的!”李子卿隻是無奈苦笑說道:“清心,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罷!許瀲灩是韓修德的六夫人,我是不會胡亂覬覦的!”說著這話,他就慢慢地走出了紫菱苑。
一路上,他的心中也是紛紛亂亂,是啊,自己是怎麼了?自己和許瀲灩認識的時間也是不長,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許瀲灩的?想罷,他苦笑著搖頭,自己也是不記得。隻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她被韓修德責怪,那樣一個瘦弱的人,對著韓修德的侮辱,卻是那樣的堅強!她倔強的眼神,始終深深印在了他的心裏!他覺得她和王府中的其他女人,是那樣不同!是以,他覺得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他又責任來保護她!
今日這些話被田清心說起,他的心裏不禁又憧憬了起來,那個女人對他說過的,她求他將他帶了出府去!她想逃離這個王府!他相信她的話都是真誠的,因為他在她眼睛中,看到了對自由的渴望!想到這裏,他不禁想馬上將她背出王府!可是他清楚地知道,現在根本不是一個好的時候,這個女人,如今已經被韓修德接到了藕香榭去靜養去了!
這個韓修德似乎對許瀲灩也不是一點感情也沒有,或許,他自己對許瀲灩已經存了感情,隻是他活在仇恨中,心裏還沒有感到罷!不,他一定要在韓修德覺察到他對許瀲灩的情意後,將許瀲灩帶出了王府。此時的許瀲灩,頭還是疼痛愈烈,此刻的她,正被韓修德強迫躺在了他的臥房內,房中都彌漫著韓修德身上特有的綠芝草味道,讓許瀲灩很不習慣,其實這個味道很好聞,是一種香囊的味道。許瀲灩覺得,反正和韓修德有關的東西,對她而言都是痛苦的。
小桃已經過來,手中端著一碗藥,她掀開了簾子,對著許瀲灩說道:“主子,該吃藥了!”許瀲灩有氣無力地躺在了榻上,呆呆地問著小桃,口中說道:“小桃,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小桃見了,便笑著將黑色的藥碗放在了床榻一邊的桌子上,口中說道:“主子,您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的!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在過些時候,王爺也該從宮中回來了!您從薔薇軒被人扶到了藕香榭的時候,躺在床上,就昏睡過去了!這會子可是才醒來呢?”小桃見許瀲灩安然無恙地醒來,心中都是很高興。
她將藥碗端到了許瀲灩的麵前,一手扶著她起來,口中笑著說道:“主子,您快將藥給喝了吧!待會王爺要是回來,見你不喝藥,可是要怪著我了!”說著,便一口一口地喂著許瀲灩喝藥。許瀲灩想著自己,已然是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她摸摸自己的頭,還是說不出的疼!她不禁苦笑了笑,這些都是韓修德給自己帶來的戰果啊,自己究竟有前輩子造了什麼孽,今生要受到這樣的苦楚!不管這個王府出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受到責問和虐待的,就是她許瀲灩一人,難道她許瀲灩頭上寫了壞人二字了嗎?為什麼老天對她是這樣的不公平?
她真是無語問蒼天啊!此時,這臥房之外,卻是靜靜地傳來了一個女人的清脆聲音在:“六夫人,六夫人,您在裏麵嗎?”小桃剛喂完了許瀲灩喝藥,聽了這窗外說話的女人,知道是那紫菱苑的清心姑娘,她不禁猶豫了一下,主子現在可是還在養著身子呢,實在不方便見人。可是此時,許瀲灩已經聽到了清心的叫喚了,便勉強坐起來,對著小桃說道:“小桃,是不是清心姑娘在外邊,若是她想見我,那麼就請她進來罷!”她囑咐小桃。小桃見了,便無可奈何地放下了藥碗,對著小桃說道:“小桃,快請田姑娘進來罷!”
此時的田清心,真的就立在韓修德臥房外的廊子下,她今天聽到紫菱苑的那些丫鬟說道,許瀲灩竟是因禍得福了,雖然被韓修德狠狠地責打了,可是韓修德知道誤會她了,卻親自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臥房內休養,這個待遇,她田清心可是沒有得到過!是以,她聽了,心中很是醋意和不平!憑什麼,這個該死的許瀲灩,都差點讓韓修德亂了方寸?不行,她一定要來了藕香榭探探許瀲灩的口風,自己該不會有什麼蛛絲馬跡被這女人知道了罷!或許,還是純情那蠢女人告訴的?不行,她要好好地麻痹麻痹許瀲灩,她要讓他明白無誤地知道,她田清心可是一個不會害人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