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瀲灩便站起身來,心中對春情的遭遇也是非常同情,她便走到春情身邊說道:“原來是春情姐姐啊!”此時春情,眼睛已然是瞎了,神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她到了這裏,摸索到了許瀲灩的手,哀哀說道:“妹妹,我竟是沒有想到,這個厄運,竟是第一個來到了我的身上!”許瀲灩見了,不禁說道:“姐姐,你放心,王爺不是說過的麼,這個案子,一定會幫你查出真凶!”豈料,春情聽了,隻是搖搖頭,幽幽說道:“妹妹,其實不瞞你說,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誰?”此時,春情已經和許瀲灩坐下了,春情命跟著自己的丫鬟離開,這個院子內,此刻就剩下了春情和許瀲灩二人。
許瀲灩聽了春情這樣說,心內不禁十分詫異,她不禁喃喃說道:“哦,姐姐,那麼……你可知,此人竟是誰?”隻見春情幽幽說道:“妹妹,你始終是太單純了!我知道,我承認,從前我見你進府,我的心兒裏可是對你還是嫉妒過的!此人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想要對付的人,不是我,是你!”許瀲灩聽了,心中不禁又是吃就了一驚,她喃喃自語道:“是麼,那麼請姐姐說出此人的名字吧!”春情聽了,不禁疑惑說道:“哦,看來妹妹竟是什麼都不知道?妹妹真的是很單純啊!”
許瀲灩聽了,不禁苦笑說道:“我也算是明白了,我進了這王府後,許多人都是以我為假想敵,其實,我比你們都巴不得能離開這裏!”春情見了,便低低說道:“妹妹,姐姐我該怎麼說呢,反正姐姐的這雙眼睛,可是廢了!好吧,我就告訴你罷,這個人,我懷疑是紫菱苑的那個人!”許瀲灩聽了,皺起了眉頭說道:“姐姐,你是說田清心?她為何要這樣做?”見春情的神情是這樣篤定,許瀲灩心裏不禁顫抖了幾分。
春情口中輕輕哼了一聲,說道:“她這樣做,自是要嫁禍於你!”許瀲灩見了,不禁問道:“那麼,既然姐姐這樣篤定,為何不要告訴了王爺去,姐姐大可以請王爺做主啊!”春情聽了,搖頭說道:“我也是這樣想過的!可是,你知道麼,田清心是一個很有手腕的女人,我擔心我告訴了王爺,反而被王爺誤會!反而對我自己是不利!”春情不禁歎息了起來。許瀲灩聽了,更是疑惑了,她問道:“可是,姐姐手中,不是有那個香囊的麼,姐姐不是說,那個香囊就是證據的!”春情聽了,神情更是忿忿,她大聲說道:“哼,我到底是小看她了!前幾****去找過王爺,王爺竟說此事是一場誤會,還說田清心身上根本也是和這個一模一樣的香囊的!”
許瀲灩聽了,心中也很詫異,她蹙了眉頭說道:“是麼,可是我細細思來,還是覺得此事很蹊蹺啊!”春情歎了口氣說道:“妹妹,如今我人也已經廢了,我已經去向王爺求過了,將我給休了,我回到我娘家去住著!如今,我娘家兄弟也沒了,就剩了我娘一個人,我好回去,陪著我的娘!”她淡淡地說著,言語之中透著沉重的蒼涼。許瀲灩見了,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半響方道:“可是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真的願意這樣?”春情聽了,隻是幽幽說道:“除了王爺納的第一個妾,我算是進王府最早的女人了!我也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了幾年,可是又怎樣?如今,我也已經看透了,王爺心中的女人,始終不是我!這樣爭著,可是有什麼意思沒有?一點兒也是沒有意思啊!我不如和我娘在一起,盡一盡孝道!尋找尋找內心的安慰吧!”
許瀲灩聽春情說得這樣的無奈,更是覺得唇齒相依的感覺。她想,春情算是韓修德身邊一個時間最長的女人了,下場也不過是如此,那麼我許瀲灩呢,又有幾分把握?是以她想要離去的心,不禁變得更是強烈。春情悠悠道:“妹妹,今日我來找你,自是因為我看著你麵善,擔心你孤身一人在此,受著欺淩和冷落,那個女人,你可是要小心點!”說著,便將手往許瀲灩的手中是重重一握,似是叮囑她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許瀲灩領會,點頭而道:“我知道了,春情姐姐!”經過了這幾件事之後,她也是覺得田清心有許多方麵多不對,春情想了想,又說道:“妹妹,其實這王府中還是有五夫人的,隻是她長年住在寺廟裏,不過,她還是要回來的!如果妹妹你以後遇到了什麼麻煩,大可以去找五夫人,她的名字叫上官南風!”
許瀲灩聽了,再次點了點頭,輕輕說道:“我明白!謝謝姐姐的好意提醒!這一切,我一定都放在心裏的!”春情便幽幽地站了起來,對許瀲灩說道:“妹妹,我今次來,就是為和你說這些,大夫說過了,縱然我的眼睛日後好了,也隻能看出一點亮光,我的眼睛,終是廢了的!”她輕輕喚道:“小紅,小秋,你們在哪兒?”那兩個丫鬟聽見了,趕忙走上前來,扶著春情,許瀲灩見了,深深說道:“姐姐,你可要萬事小心啊,方便的時候,妹妹自會去看你!”春情見了,忽地莫名地說道:“妹妹,據我觀察,咱們王爺的心中,可是有妹妹的!那個田清心未必能做得了咱們王府的王妃!若是王爺早有此心,又怎麼會遲遲不娶她?所以妹妹你千萬不要膽怯,要鼓起勇氣,不要像姐姐我一樣!錯過了大好的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