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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大哥行行好,就讓我見見我女兒吧,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幽州城最繁華的一條大街上,在一間豪華的賭坊門口站著一位粗獷的漢子想要闖進賭坊裏,但是卻被門口的兩個賭坊的看護攔了下來。
“我說任大哥,願賭服輸,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欠了賭債自己把女兒拿來抵債,現在哪能你說見就讓你見的!”兩個看護一左一右倚在門口兩邊,見到漢子走上台階便一齊出手將他推下去。
那漢子見二人不會輕易放自己進去,也隻能繼續討好道:“我也沒說見就見啊,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邊跑,我就見一麵,我就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看一眼我就走,你們行行好成不成?”
“不行,樓主說了,準備在街對麵開間麗春院,以後想見你女兒就去對麵見吧!”兩人說著臉上都露出了輕浮的笑意。
“你們還是人嗎?我女兒隻有十一歲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了?”漢子聞言不禁大聲嚷嚷了起來,兩個看護見狀笑意更濃。
“人性?你跟我們談人性?稍微有點人性的人也不會拿自己女兒來添賭債吧,想見女兒就趕緊出去賺錢,爭取在麗春院開起來之前把女兒贖回來!”
“哎,吐蕃的使者讓樓主轟跑了,我也不用趕去王城了,這段時間難得清閑,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兩個看護聞言也收起了玩鬧的表情,苦笑道:“任大哥,我們知道你手癢,但是你上次把小雪以還賭債的名義扔給了賭坊著實讓樓主生氣,樓主下了死話,如果在你把小雪贖回去之前讓你進了賭坊,就讓人打斷我們的腿,你還是回去吧,別讓兄弟難做好不好?”
“你們行行好……”
“任大哥你行行好,我們兩兄弟求你了,你快走吧!”
就在幾人一直吵鬧不止的時候,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騷動,左近良在護衛的引領下排開眾人朝賭坊門口擠了過來。
左近良看到賭坊的招牌眉頭便是一皺,望向在門口互相推搡的三人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正朝賭坊裏邊擠的漢子聽到喊聲回頭看來,看到左近良的時候麵色一喜,又立刻換上一副苦相,轉過身來朝著左近良作揖道:“城主大人,我的青天大老爺啊,你可要為草民做主啊,他們抓了我女兒,還要把她賣到麗春院去,可憐我那女兒隻有十一歲啊!”
“豈有此理!”左近良聞言一臉怒色,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幽州城中走訪,雖然沒有從城中百姓口中聽到煙雨樓有仗勢欺人的事情,但是每一個被他問到這些問題的人都是一臉嫌惡的表情,回答起來也是很不耐煩,加上此情此景,左近良幾乎已經認定是煙雨樓平日裏欺人太甚,讓百姓怒不敢言了。
“光天化日,你們怎麼就敢搶人?誰給你們的膽子!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哈?”看護聽到左近良的怒喝,也是一臉不善。“你跟我們談王法?在這幽州城我們煙雨樓就是王法,你算什麼東西?披了身官皮就真當自己是城主了?你哪裏來的膽子跑到煙雨樓的地盤上撒野的?”
聽到看護的話,周圍的人群發出一陣笑聲,但是讓左近良感到意外的卻是被抓走女兒的漢子也在大聲笑著。
“你們……一群化外刁民!今天必須把那孩子給我放了!”左近良指著兩個看護氣得渾身哆嗦,又轉向一邊大笑的漢子恨聲道:“你把自己女兒都拿去賭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今天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怎麼這麼多人都聚在賭坊門口?”隨著說話的聲音,楚飛鴻也一身酒氣的走了過來,當他看到站在賭坊門口的漢子時忍不住怒聲道:“任江寒,你把小雪押在賭坊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敢來,看我不砍了你的狗爪!”
任江寒看到楚飛鴻的一瞬間便一臉懼意地躲到了左近良身後,他本是一個身長八尺的粗獷大漢,做出這番動作又是引來旁人一陣大笑。
“左大人,你聽聽,你聽聽,他還要砍我的狗……不是,他還要砍我的手!簡直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楚飛鴻這才看向左近良,帶著醉意笑道:“左城主怎麼有時間到我煙雨樓的賭坊來了?莫不是城主大人也是同道中人?”說完竟然還朝著左近良擠了擠眉毛。
“我身為朝廷命官,又怎麼會沾染這等惡習,倒是楚樓主當日口口聲聲否認自己是悍匪頭子,還說煙雨樓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幽州城平安,現在卻指使手下爪牙搶人女兒,還要賣去什麼麗春院,不知道樓主要作何解釋?”